,方书漫就又滑了过来。
他单腿跪在床边,俯身去吻她。
方书漫抬手搭上他的肩。
不多时,他的衬衫扣子已经被她解开。
方书漫身上的连衣裙也变得皱皱巴巴。
席慎泽打开抽屉,从里面拿了一盒东西出来。
还未拆封。
他撕开塑封,而后开盒,从里面倒出一枚。
方书漫本想去关灯,但被席慎泽制止了。
她尽管赧然,也顺了他的意思。
席慎泽还是全程要正位。
他喜欢看她的脸,她意乱情迷的样子很勾人。
但今晚她哭的厉害。
一度让席慎泽怀疑是他下手太重了。
他把她抱起来,拥进怀里哄,她就趴在他肩头啜泣。
席慎泽怕是自己没让她好受,他不禁关切地问:“难受?”
方书漫摇头,又点头。
搞得席慎泽也不拿不准她到底是舒服还是不舒服。
她圈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哭着喃喃:“我不走了,慎哥,我不走了。”
然后又忐忑地央求:“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席慎泽微微叹气。
他这才明白她为什么摇头之后又点头。
点头是因为让她难受的在心里。
他捧起她的脸,去吻她的泪,嗓音低而温柔,问:“怎么这么难过?”
方书漫便露出笑,还布满泪水的脸上突然绽放了笑意,“不难过。”
嘴上说着不难过,眼泪却又不断地往外掉。
她原来动不动就会抱着他说“我好喜欢你”“我好爱你”,每次都要说很多遍。
现在却不再说,不管是喜欢还是爱,统统都不再挂在嘴边。
她只说:“我不走了,再也不走了。”
一遍一遍地向他保证,她真的不会再离开了。
说出来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会蒸发、耗干,一点痕迹都不留。
所以约定、承诺、誓言,不管说的多么坚定,都有失效的可能。
就像她那年也是这样紧紧抱着他,在他怀里语气坚定地告诉他,她一定会去沈医大。
可最后她没来,甚至不知所踪。
席慎泽还是信她。
就算他再被她骗一次,被骗几次,他都还是选择信她。
她不住地哭,哭的他的心跟着疼。
席慎泽没想到自己的一个问题会让她惊慌失措一整晚,会让她这么难受。
原来他心里的那道坎,亦是她心口上的疤。
他选择撕开伤疤,痛的人不只是他,还有她。
既然当年分手的原因会让她这样痛苦,让她避之不及不肯提起,那他以后便不再提。
坎横在这儿就横在这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跨过去就是了。
不是非得铲平才能继续往下过,怎么活不是活。
席慎泽抱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脊背,像哄小孩子那样。
他低低地告诉她:“没怪你,我不生气。”
席慎泽边给她擦眼泪边好脾气地哄人:“都哭成小花猫了,眼睛不疼么?”
他不安慰还好,他越安慰她的眼泪就掉的越凶。
结果方书漫一开口,问的却是:“你怎么停下了?”
因为鼻音太重,听起来格外可怜。
席慎泽一愣,随即就被她气笑,他无语地问:“我是禽-兽吗?”
“你难过成这样我要是还能再继续,我还算是个人吗?”
方书漫在他怀里动了动,将腿由跪着的姿态变为伸直,因为有点麻了。
两个人是一体的。
她稍微有动静他都有感觉。
席慎泽扣住她,把她往自己怀里按了按。
方书漫猫儿似的轻轻哼,大概是哭太耗费精力,消耗了太多情绪的她有些瘫软地趴在他肩头。
席慎泽抬起手,掌心顺着她柔顺的长发轻轻地抚。
她慢慢地磨蹭。
席慎泽由着她,怎么来都行,只要能让他看见她。
他温柔地吻她,从眼睛到嘴巴。
偶尔在她需要帮忙的时候辅助一下她。
直到她彻底卸力。
席慎泽给了方书漫一会儿时间让她缓劲儿。
然后才开始步入正题。
等他俩洗完澡回到卧室时,已经深夜十一点了。
方书漫今晚换了手机,两部手机也不是同一个牌子,很多东西没办法同步过来,所以只能一个软件一个软件重新下载。
照片也得一点点传送。
有点麻烦,还费时间。
所以是席慎泽在帮方书漫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