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了,我们是不可能给你写什么谅解书的,你也少想轻判。”
黎栀呵笑了声,充满嘲讽。
“再说,你的肾脏已经不行了,重判轻判,对你来说有差别吗?楚沐兰,你该不会觉得你在监狱里还能换肾吧?呵,你是注定要死在牢狱中的。”
黎栀说完,拉着傅谨臣便朝外走。
她是看不到楚沐兰得意,也是激楚沐兰将筹码抛出来。
楚沐兰看着两人马上就要走出去,神情一瞬着急惊慌。
她猛地站起身,盯着黎栀的背影,眼瞳充血,嘶声道。
“南栀你愚蠢!你会后悔的!你绝对会后悔的!”
黎栀见她急了,越发不曾回头。
她以为楚沐兰一定会撑不住松开,可谁知道倒还是她小瞧了楚沐兰。
楚沐兰不愧是隐忍的高手,能数十年如一日的伪装,也不够沉得住气。
黎栀和傅谨臣走出门,楚沐兰都没再出声喊他们。
黎栀甚至听到里面楚沐兰转身喊警察的声音。
“报告,我见人了。”
然后便是楚沐兰被从另一个门带离的脚步声。
黎栀回头看了眼,眉心蹙的更紧。
显然,现在她和傅谨臣不能再回头去和楚沐兰谈条件了,现在回去,楚沐兰那女人只会更肆无忌惮的开价。
可是……
楚沐兰说的那个关于果果的,很重要的消息到底是什么。
看出她的焦灼不安,傅谨臣大掌抚着女人的背,将她护在怀中,低头亲吻了下她的额头。
黎栀掀眸看他,“我太小看她,是不是把事情搞砸了?”
傅谨臣薄唇微扬,道:“没有的事儿,她手中只剩下这最后一张底牌了,那是她的命,刚刚你不管怎么表现,她都不可能告诉我们的。”
黎栀叹了一口气,“可是,她到底知道什么啊?还是和果果有关……”
她秀眉愈发皱的紧了,她想不通。
关于果果,还能有什么事儿,是她和傅谨臣不清楚的。
现在不是已经查清楚了吗?
当天就是楚沐兰借刀杀人,而实施布局的人是白家父女,白家父女还拉了周慧琴来垫背当枪。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黎栀只觉头脑中一团乱麻,越是想要理清思路却越是乱起来。
傅谨臣温热的指腹来到她的眉心,拇指轻轻的将她打结的细细秀眉一点点抚平,安慰她道。
“别多想了,我来想办法,总会让她开口的。”
黎栀一时间也没什么头绪,触及傅谨臣温柔深邃的眼眸,她点点头。
但从警局出来,她心思明显还是被楚沐兰所影响,一直都很沉默。
傅谨臣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无声的陪伴和安抚着她。
他眉目沉沉,将黎栀送回南家别墅后,很快便离开了。
回到酒店,他便叫来雷渊,吩咐道。
“撬开楚沐兰的嘴,还有,将之前调查的关于果果的那些资料都找出来。”
雷渊微愣,关于小少爷的事儿?
之前查了很多也查了很久,现在害了小少爷的那些人都有谁,不是都已经很清楚了吗?
三少这是又在怀疑什么?
雷渊很疑惑,但是看着傅谨臣冷凝的眉目,他只应了声是,也没敢多问。
他很快便将那些调查资料都拿给傅谨臣,退出了房间。
傅谨臣摊开厚厚的文件袋,里面的调查资料有口供有照片还有u盘存储着审问视频。
这些东西,傅谨臣从前都看了很多遍了。
每次看,都心如缀石般沉闷,但他还是看了很多遍。
好像这些东西,都是能够证明那个孩子,他和栀栀的孩子,曾经真的来到过这个世界般。
傅谨臣再一次翻开那厚厚的资料,当天参与手术的所有医生和护士都接受过审问。
除了他们,当天值班的别的护士医生也都接受了询问。
傅谨臣认认真真的再度翻看,不放过一丁点的讯息。
他心中有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他企图找到能作证这一想法的证据。
是日夜。
看守所中,到了熄灯时间。
楚沐兰躺在硬邦邦的架子床,没有半点睡意。
她已经很疲惫了,这两天连着被审问,他们没让她合过眼。
她现在头疼欲裂,身体负荷不住,浑身疼痛,可她闭上眼却满心都是不甘心,更是焦灼惊惶,根本就睡不着。
呼吸越来越沉重,胸闷的感觉也越来越明显,她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
她颤抖着手去摸自己枕边儿的药瓶,这药是她申明了自己的病情。
警察特意去帮她拿过来的,楚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