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鑫还没反应过来,“乖宝,叫姑姑。”
这下宋凌琛更直接了,“舅,舅,舅妈。”
宋鑫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纠正,“不是舅,舅妈,是姑姑,叫姑姑!”
宋凌琛大脑宕机了,看了看凌橘,那眼神就好像在说,‘妈,我到底叫什么啊!’的意思。
凌橘实在是没忍住,哈哈的笑了两声。
“乖儿子。”
她把宋凌琛接过来,小声地在宋鑫旁边说了句,“你侄子没说错,是姑姑,也是舅妈。”
宋鑫嗷呜了一声,“二嫂!你真坏!”
“哈哈哈!”
开玩笑归开玩笑,凌橘还是先给宋鑫检查了一下胳膊上的伤口,拉着她进了卧室。
又问了一些战场上的细节,宋鑫这回可算是找到了倾诉的渠道,滔滔不绝地就跟她说了起来。
比如,有什么样子的毒蛇,有二三十厘米长的蜈蚣,各种认不出来的毒虫,潮湿闷热的空气,跟缺氧一样。
还有很黑很矮但也很‘爱国’的越国人。
凌橘听着宋鑫描述,知道这战争还有将近八年的时间才会停止。
“二嫂,我觉得那边人都是白眼狼。我们从六十年代后对他们援助了多少物资啊!自己人还吃不饱呢,给他们援助,结果现在反过来倒打一耙,在边境杀害了几百名我们的老百姓,杀害在越国境内的华侨,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我想着就来气,要不是组织不让伤害普通百姓,我真想杀几个男的出出气!”
凌橘也气,“宋鑫,二嫂跟你保证,用不了十年,越国鬼子就会知道未来谁才是东亚的南海的真正主人。他们如今的所作所为,都一笔一笔的记在我们的账上呢。他们不会有好果子吃的。他们现在敢做这些事,还不是因为俄联国在背后援助他们,现在我们冷战时期,又跟国建交,让俄联国的人气,就想办法给我们捣乱。”
宋鑫点点头,“二嫂!不过真的吗,用不了十年?我觉得我们现在还是很穷啊,我们去的时候下了飞机,坐车去边境线,一路上路过的村庄都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我真的希望,我们有一天能有国那种实力,这样我看谁还敢欺负我们!”
“放心,你会看到的。别忘了,无论怎么说,我们也是联合国常任理事国呢,一切皆有可能!”
“二嫂,可是我觉得我们没什么话语权而且北边,也一直威胁的我们的东北和西北地区还有东边那两个国家,对我们也”
“宋鑫,放宽心。你要知道,一个人口众多疆土辽阔的大国,就是一个对其他国家潜在的危险,哪怕我们从未侵略任何国家。可我们就是他们的假想敌人。
无论是国还是俄联国,他们跟我们的关系好坏,都是出于利益层面。国跟我们建交,在国际上支持我们变成五常之一,你觉得他就一定是为了我们好么?并不,他是为了拉拢我们对付俄联国。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未来,我们也许跟俄联国关系缓和,也有可能成为一个关系紧密的朋友去对付国呢?这都是没准儿的事情。这个世界就是被利益驱使的,只有利益,不会背叛自己!
同理,越国也是,谁给他好处他就听谁的。再加上,他又觉得自己是东南亚第一强国,俄联国一撺掇,他们就觉得自己行了。
但是大国和小国的区别就是,小国寡民,做墙头草是很危险的,谁都不能得罪。大国的外交政策不适合小国。小国要左右逢源,要知道远亲不如近邻,要知道地缘政治。
而我们周围就有三个反面例子,南朝鲜,日本,还有越国。他们或许可能拿到了一些利益,然后就被当枪使了,但是长久来看,这些利益也是刺杀他们自己的武器。”
宋鑫看着凌橘,这个抱着孩子软声软气给她讲事情的女人,充满了魅力。
“二嫂,每次跟你一谈话,我就有不同的感受。你真的很有内涵。我现在就感觉,人学得越多,越会发现我们知道的越少。反而越是无知的人,才会觉得自己知道得特别多,好像全世界都没她明白一样。”
凌橘看宋鑫一眼,给她撂下衣袖,“你这是指桑骂槐话里有话?”
宋鑫瘪嘴,“算是吧。”
今天家里还是很安静,就连孩子都没哭闹。
这边两个女人说着悄悄话,那边三个男人也在说些悄悄话。
话题是关于宝觉寺住持谢震业的尸检结果。
宋惟拿出来了几张照片,是谢震业的尸体正面和背面,还有脸部,背部,脚的特写照片。
其中一张照片,在后腰处一个硕大的水滴文身瞬间吸引宋祁和凌勇的目光。
这个文身要比徐阳身上的大一点,不知道大小不同有什么特殊含义。
宋惟又补充道,“徐正文去宝觉寺的前一天。谢震业还活着,徐正文离开后,谢震业就死了。徐正文虽然成为了最大嫌疑人,但我反而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