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刘勇和张英看到了晚饭点冯招娣还没回来,两人就骑上自行车去了那国库的后门。
两人到的时候发现三轮车在外面。
他们俩迅速藏好,约么着十几分钟后,就看见一男两女背着袋子出来了。
是煤没错。
今天似乎偷得多,三轮车还有点放不下。
装好了车,三个人一起推着加速离开了。
等人走没影,俩人才从树后面出来,去那个小门查看。
发现这小门是个门中门,一共两个锁,大门下面还有个小门,他们就是从这钻进去的。
看来是那男子有这小门的锁,刘勇不死心地又拽了两下锁没拽开,两个人这才失望而归。
后车座上扎着的袋子都白带了。
两人到家后不久,冯招娣才进院子门。
人还没进屋,就听见郑宗问她最近干嘛去了怎么天天这么晚回来,冯招娣根本不理他,进屋就问郑耀祖饿不饿给他做饭。
张英撂下门帘子,看了看俩孩子都在屋里写作业。悄不鸟的问张勇,“他爸,你说那男的是不是就是那库里人,所以才有那小门的钥匙?”
“我估计是,不然怎么开锁?估计是看大门的,监守自盗呢。”
“那冯招娣怎么跟那人认识的呢?她这么多年不上班了,她妹妹不是在王府井上班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三个人。”
刘勇抽了根烟,“那冯家姐妹俩不干什么正事,谁知道怎么认识的呢?不过这件事咱们知道也别出去说,要是有机会能偷点也行,偷不着就算了,现在管得严,要是被抓了不知道得蹲多少年。咱们要是进去了,咱家俩姑娘咋整。还怎么考大学!不偷就不偷吧,偷来东西挣的钱也花不踏实。”
张英看了看刘勇,自家爷们虽然馋了点,爱喝几口,但是的确从来没干过出格的事,也没跟她红过脸。
这么多年了对孩子也不错,偷来的钱花不踏实确实。
张英有些不甘心,毕竟这每年冬天买煤得花不少钱。冯招娣一天偷那么多,一个星期偷得就够一冬天烧的了。一吨蜂窝煤也要三十元呢。
刘勇看她不说话,安慰了一下,“别想了英子,这旁门左道的钱挣了无福消受。我好好上班,大不了以后烟我也不抽了,钱都留着供咱闺女上学,不求像郑瑶那样学习那么好,上个职校也行啊!出来分配工作的,铁饭碗!”
张英这才好受了点,“也是,算了。不过我这回也算是揪住冯招娣的小辫子了,要是她再敢惹我,我就报警说她偷东西!”
这下刘勇倒是没反对。
从那之后,大约过了十天。
张英也格外地注意冯招娣。
发现她白天会去西二环那边,在一个叫好吃牛肉酱的店门外五十米处,鬼鬼祟祟的。
有时候要是看谁去店里买东西,她保准就得跟上人家告诉人家下次别买了,然后说各种不好之类的。
张英猜测这家店就是郑瑶之前打工的店,她趁着冯招娣不在的时候去店门前转了转,但并没有发现郑瑶。
不过走这么几步就闻到店里传出来的香味,她最终没有抵抗过肚子里的馋虫,买了一瓶最便宜的鸡肉酱。
店员小姑娘见她是第一次买,还给她尝了试吃。
她真心觉得不错,而且从窗口望进去里面的卫生也够干净。
跟冯招娣说的一点都不一样。
回去的路上发现旁边还开了一家面食店,她又买了些大饼馒头之类的带了回去,晚上给孩子们换换口味。
张英进院门的时候发现冯招娣正要出去,两人在门口遇见了。
谁也不想给谁让地方。
冯招娣看见她筐子里的鸡肉酱,眼睛一瞪,“哎呦,你怎么买这个吃啊!你知道不知道,这都是老鼠肉、死猫肉做的!”
张英白愣她一眼,“我要是没记错,你家郑宗当初就是因为乱说话才被抓进去蹲了好些天吧!怎么,一次还没给你涨了教训么?你也想让人把你抓紧去蹲?”
冯招娣是个不过大脑有话就说的炮筒子,还是个愚蠢的,听见张英这么说就不愿意了,“你懂个屁!那是因为对方有钱有势想整我们家,我们家郑瑶就在那店里上班,都是她跟我说的!你爱吃就吃吧,吃死你就不美了!少拿我们家郑宗说事!”
冯招娣使劲白了一眼张英,就要从她身边挤出去,她得赶紧走了,还得偷煤去呢!
却没想到挤出去的时候因为胳膊抡了一下张英的筐子,张英又被她撞得重心不稳,筐子没拿住,里面的东西全都掉了出来。
玻璃瓶装着的鸡肉酱瞬间掉到砖地上就摔碎了,清晰地发出了碎裂的声音,肉酱也摔得到处都是,整个走廊都弥漫着一股子肉香味。
张英看到肉酱全撒了,气血上涌,用出吃奶的力气就跟冯招娣撕打了起来。
“我操你妈的冯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