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很是诡异的进到了老太的屋中,随后跪下。
“家主!”
“看出点什么了吗?”
“回家主,尚未谈及更多的内容。”
老太在茶盏上摩挲的手指停顿了一下,随后淡淡的让来人退下…
“呵,一群野心勃勃之人。”
随后,
屋中恢复了平静…
文渊的住处,
手指在桌上轻轻的敲打着桌面,发出低沉的声音…
良久之后,
手指猛然停下,
“把老夫人给文靖饮食之中下药之事小心的透出去。要干净利索一些,不要引起别人的怀疑。”
“是,三爷!”
黑暗中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我倒要看看,众叛亲离之下,母亲你还有什么手段能力挽狂澜。”
文渊的眼中闪过一道狠厉…
滴仙楼,
谢伊人与其师兄谢无锋缓缓走下三楼,
谢无锋神色难看,
“师妹,那个林逸太过分了。”
“师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谢伊人倒是不以为意,不就是被林逸在言语上占了点便宜嘛,那又算的了什么呢?
“真搞不明白,为什么师傅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师妹行如此之事。”谢无锋很是费解。
“修行,本就是一条不归路。”谢伊人苦笑一声,“更何况,我们仙门的修行心法本就与众不同,注定要做一些在旁人眼中无法明白的事。”
谢无锋闻言沉默…
在走出滴仙楼的瞬间,谢伊人的眼角余光似乎闪过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但再去捕捉的时候已经见不到了。
是…他?
察觉到谢伊人的出神,谢无锋有些狐疑道:“怎么了,师妹?”
谢伊人摇头,
“还以为遇到了熟人,可能是看花眼了吧。”
“大夏的故人?”谢无锋知道师妹几乎一直待在大夏,所以熟人最大的可能性便是在大夏的熟人。
“或许吧,走吧!”谢伊人也吃不准,所以就不再去纠结了。
也是,
那个人在大夏,怎么会在流云呢?
那个让她感到看不透的男人,其智慧和谋略都让她觉得可怕的年轻人。
她在大夏这么多年,自问也见过太多的聪明人和愚蠢的人。但唯有那个李家的年轻人让她一直有种看不透的害怕。
那个李轻狂的眼神之中,太过于冷漠了,那种冷漠的眼神似乎对世上的一切都漫不经心,更加不会上心,是那种可以坦然面对世间一切事和人的目光。
如果真的要形容,谢伊人只觉得可以用与世不同这几个字来形容了。
那种高高在上,那种冷漠的俯瞰世间一切的眼神,让她每每想起就觉得一阵恐惧。
没错,
就是恐惧。
她自己都觉得意外,自己怎么会对一个年轻人感到恐惧呢?
好笑?
不,
一点都不好笑,反而觉得是理所应当的。
文家,
北苑,
文靖脸色难看的盯着婢女,
“你确定没听错?”
“小姐,奴婢绝对没听错,听的真真的。”婢女的脸色也是十分难看,因为她刚才听到了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秘密。
小姐,被下药了。
而且,是那种以后不会再有身孕的药。
这一手,
可真毒呀!
虽然婢女不懂其中的深意,但光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都差点没被吓死。
在整个文家,敢对小姐下药的就那么几个人。
而且,从刚才听到的消息来看,下药的绝对是那位文家老太。
文家的家主,居然对亲孙女下毒了。
文靖沉默了一会,
“把你听到的,全部给我烂到肚子里。对谁都不得提及这件事,否则不用我动手就会有人动手杀了你。”
挥挥手示意婢女下去,
随后端起眼前的茶杯,送到唇边,用鼻子轻嗅了几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和恍然…
文渊处,
“消息传出去了?”
“会三爷,传出去了。是文靖贴身的婢女,此刻想来已经把三爷想让文靖知道的都告诉了文靖。”
“加强关注,主要是文靖侄女的表现和动作。”
“已经派人在一直暗中监视文靖。”
“那个人呢?”
“正在策反文泰来。”
文渊沉默了一会,随后有些累的摆摆手示意那位可以下去了。
文家隐秘的地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