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奇异的力量在敖天的周围缓慢而又牢不可破的形成,而敖天也似乎察觉周围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像是挤压一般的朝着他而来。
甚至,他先前留下的后手,龙血符文所用的那些真龙血脉都无法对这种力量造成影响。
似乎这人族方才所施展的术法正是针对龙族的力量,能够全数克制龙族的力量。
万钧之力,
在挤压着敖天的身躯,
哪怕此刻他想幻化成真龙也依旧无法如愿,似乎那种力量不仅针对他的力量,更针对他那无双的强大肉身。
李轻狂则在震惊黑龙的手段,一个缚龙决便将一条真龙给压制到这种程度,甚至看起来毫无还手之力便被缚龙决的力量所束缚。
黑龙,真是一个人才,对别人狠,对自己的同类更狠。
这缚龙决也不知道对方是如何想出来的,竟然有如此神效。
一声龙吟,
压抑的龙吟,
饱含愤怒和不甘的龙吟,
敖天的双目之中满是不甘和愤怒,他苦心谋划了这么多年难道就要如此这般的功亏一篑?
他如何能够甘心?
可那宛若万钧的恐怖力量无时无刻呢将他的身躯一点点的压制,甚至此刻想要抬起手碾死那只渺小的人族都做不到。
敖饷一直在狂奔,
前方的路似乎在一直向下,她不知道自己一直向下延伸了多久,但必定是在魔窟外面不敢想的深度。
也幸亏她是修士,更是身具真龙血脉的后裔,所以能够在一定城府上承受这下方的那种压力。
很快,
身后的动荡似乎消失了,
而且,
传来了一声隐约的龙吟,
距离太远,听的不是很清晰。
但她停下不是因为身后的龙吟,而是面前的路。
前方的路,
给敖饷一种危险的感觉,
地面上是看起来简单,但却又不应该简单的地砖。
在如此之深的地方,居然有青色的地砖,意外是肯定意外的。
可敖饷并不认为身后那么远的路都没有见过地砖,来到这里却见到地砖,这简单吗?
地砖,
青色,
敖饷随手从石壁上扣下一块碎石,猛然丢了出去。
碎石落地,
轰然一声,化为一阵齑粉,飘散在寂静的深处。
这是哪里来的力量?
甚至刚才的一瞬间敖饷都不曾察觉到是何种力量将那块碎石给破坏到如此彻底的。
就像,不曾出现过,也不曾落下过。
地面上的青色地砖杂乱无章,但敖饷从刚才那块碎石的遭遇也看出来,这里面绝对有大恐怖。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踏上去会有何种下场,身后的战斗她不清楚结果,可她知道或许李轻狂会需要自己的帮助,否则两个人都没有活命的机会。
那位先祖,
之所以在那么多年前就布局,甚至在看着自己的目光中那种赤裸裸的不怀好意,她是能感受到的。
甚至,她自己都猜到了一种可怕的可能。
夺舍!
先祖夺舍后裔,听起来似乎有些不可能。
可,
如果先祖真的对后代爱护有加,为何不能护着自己?为何眼中会出现那种目光?
敖饷吐出一口火光,
火光顺着地面的方向向着深处蔓延,借助火光敖饷依稀看到似乎在十数丈以外的尽头有两座石像,但因为距离的原因她并不能看清楚。
就在她的火光就那么的快要飞到尽头看清楚石像真面目的时候,
呼,
不知从何处吹来一阵风,
火光熄灭了!
熄灭了,
敖饷的神色凝重起来,她对自己的龙炎有绝对的自信,不可能这般轻易的就被突如其来的风轻易吹熄。
稍微沉思了一下,敖饷试着把手指向着前方伸去
哗,
敖饷收回手指,
因为她的手指在无形之中居然染血了,
不,是溢血。
若是她再迟一步,说不定最前方指骨便要没了。
就是这么看起来无害的地板就将敖饷困在了这里,心里纵然焦急,但依旧不敢轻举妄动。
敖天此刻只觉得身体上有千万根无形的枷锁在镇压他,手指动弹一下都是奢侈。
砰,
一声,
敖天哪怕再不甘,也依旧在那股强大的神奇力量之下送上了自己的膝盖,跪倒在地面上。
对于敖天而言,他为天地之间的顶尖娇子,可眼下这种困境让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