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来的门?我昨天怎么没看到?”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你是准备每个都问清楚吗?”
时渚:……
白沨见他说完后,时渚半晌没吭声,脚步缓了下来,以为她不高兴了,想到她刚刚的确吓得不轻,还是开口解释。
“这里出去就是冷宫,我今天也没准备让你做诱饵,只是为了找机会单独带你去见穗合皇后。”
他是在解释?
时渚缩在他的身后,听见他的话后,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眼。
她不是个太记仇的人,白沨递了梯子,她立马顺竿爬:“那我们去冷宫干什么?昨天不是说没有信息?”
白沨额角的青筋一跳,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会觉得这人有点可怜?
“昨天是我在试探张罗。”
“那试探出来了吗?”
白沨皱着眉,仅有的耐心告罄:“不然我为什么要走?”
时渚似乎还挺高兴,说话都软和不少:“好吧好吧。”
白沨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蓦然转身:“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都不动动脑子?还一直……”
月光的照射下,虽然是一身简单的浅碧色长裙,但她眉眼弯弯,让人看着就觉得怦然心动,仿佛在发着光。
白沨的声音一顿,时渚没想到他会突然转过身来,笑容里带着一丝惊讶,却很快消失。
他喉结微动,有些不自然的移开视线:“你笑什么?”
时渚没有收起笑脸,反而更灿烂了:“因为觉得开心啊。”
白沨转了回去,停顿片刻后才抬脚走进冷宫,声音轻轻地传进时渚的耳朵里。
“怎么傻乎乎的。”
时渚眼睛一瞪:“你说谁?!”
“谁应了就说谁。”白沨声音依旧平稳,但嘴角却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两人一直到了昨天看到穗合皇后的屋子附近,这才收起笑脸,拿出认真的态度。
白沨让时渚松开攥着他衣角的手,然后抬脚走进去。
穗合皇后似乎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待在这间屋子里,只是从站着变成蹲坐在地上。
白沨上前躬身行礼:“姑姑。”
他这一声姑姑出口,时渚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穗合皇后的反应让她意识到,她真的是白沨的姑姑。
只见穗合转过身子,没有昨日的空茫和癫狂,时渚发现穗合皇后其实是个很美的女子。
尽管她如今衣衫破败,且披头散发,但仍然遮不住她清丽脱俗的面容,在月光的照耀下,仿佛飞天的嫦娥,美的不似凡人。
她朝着白沨走了两步,微微抬手似乎是想碰碰他,却又缩了回去,嘴里不住地念叨着。
“起来,快起来,好孩子你辛苦了。”和昨天疯癫的样子毫不相干,正常的很。
时渚虽然满心疑惑,却也知道现在不是提问的时候,只好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个叙旧。
穗合皇后似乎身体不太好,说没两句话就开始咳嗽,而且面色惨白,十分脆弱。
她咳了两声后,转头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时渚,朝她招了招手。
“孩子,你过来吧。”
时渚看向白沨,见他点头后,这才走了过去,穗合皇后仔细瞅了她两眼,刚刚咳过的声音有些嘶哑。
“看着是个好姑娘。”
她转头看向白沨:“沨儿,你可要对人家好好的。”
时渚一愣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白沨知道他姑姑误会了,赶紧开口解释:“姑姑你误会了,我和她不是那种关系。”
穗合皇后讶异道:“那你把她带来是……”
白沨无奈地开口:“我上次不是和您说过,找到了一个有点特殊能力的人吗?”
“就是她吗?”穗合皇后面上的惊讶转瞬即逝,很快又笑了起来:“你也不小了,马上都要及冠了,也是时候相看姑娘了。”
“你能把这姑娘领过来,定然是相信她的,试一试也不无不可嘛。”
穗合皇后虽然身处冷宫,衣着也是灰扑扑的,但说话神态却依旧能看出她往日的风光。
只是吐出的话却让时渚很是汗颜,这就是古今中外人人都逃不过的长辈催婚吗?
白沨显然觉得很离谱,语气加重些许:“姑姑,此事不必再提,我今日来,是来办正事的。”
穗合皇后还是有些不死心,她咳了两声道。
“哎呦,你瞧我这么个破烂身子,说不准能撑到什么时候,这辈子也就想着能替你父母看到你成家……”
“姑姑!”
“哎,好吧好吧,不说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