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变得很奇怪，让她有点不自在。

但秦然既然肯服软，愿意交课题，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行，那你周一之前一定要交给我。”

“放心，我这人别的不说，记忆力最好了。好了，我先走了，拜拜。”

“等等。”

“还有什么事？”

“刚刚害你包子掉地上，对不起。”

秦然有些诧异，印象里这是苏沐月跟他第一次说“对不起”。

“没事，没事。有塑料袋包着呢，而且也没超过三秒。”

苏沐月“噗嗤”一笑，“你是小孩吗？还信这个，掉地下就沾灰尘了。”

。。。

“那总不能丢掉吧，多浪费，灰尘也是沾在塑料袋上，关系不大。我要走了，不说了。”

“嗯，别忘了课题。”

“忘不了。”

秦然看了眼苏沐月，有些犹豫。

苏沐月看出秦然欲言又止，“怎么了？”

“没什么，走了。”

秦然匆匆离开。

他其实想问，“你愿不愿意叫我一声爸爸”。

不过他估计自己要是问出口，苏沐月可能会当场暴走！

想想就可怕！

还是另找机会修补“父女”关系吧。

秦然没走几步，便看到柳依依一脸复杂地站在门口。

“早啊。”

“早。”柳依依勉强笑了笑。

“你脸色不怎么好，现在没课了，不如多睡会。”

“嗯。”

如果换做之前，柳依依听到秦然的关心，会很开心。

但她昨晚目睹了秦然跟苏清墨深情对视的一幕。

还有刚刚秦然和苏沐月交谈的表情，都让她无法开心起来。

柳依依迈着有些沉重的步伐来到打菜窗口。

“阿姨，一份白粥，谢谢。”

打菜阿姨刚刚脑补了一出戏，见柳依依失神落魄，不由暗叹一声，重新打了一碗白粥，很满。

柳依依拿了一小碟配菜，坐在桌边有气无力地吃着。

忽然一个人在她对面坐下。

柳依依没心思跟苏沐月斗嘴了。

但后者昂起脑袋，仿佛胜利者一般。

“秦然刚才已经说了要把课题交给我。”

“是吗，恭喜你。”柳依依无精打采地回应道。

“这回我在门外了，是秦然开的门。”

柳依依叹了口气，“你有没有看见门内还有谁？”

苏沐月蹙眉道，“什么意思？谁在门内？”

柳依依摇摇头，心道，“可能是你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