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绾凝不顾闫禹宽排斥的眼神,往闫禹宽的身边靠了靠。
“你有什么事,直接说,我赶着去上班。”
“你能不能给我借点钱,我家高建军出去快半个月没回来,我一个人带两个孩子,没出去工作,我家里快揭不开锅了。”
在等待闫禹宽的过程中,她一路上都在打腹稿。
想好的说辞,很顺畅的就那么顺畅的说出来了。
“你去找海棠借吧,她身上有钱。”闫禹宽这么说是想让李绾凝知难而退。
他不是个无情的人,李绾凝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在这个陌生的城市,确实可怜。但他也不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人,他知道李绾凝是个什么样的人。
继续帮忙李绾凝,那又会是下一个农夫与蛇的故事。
他不想给自己和苏海棠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李绾凝和苏海棠闹得很僵,李绾凝是没脸去找苏海棠要钱的。
让她去找苏海棠,无非是想让她知难而退。
李绾凝像是听不懂闫禹宽话语中的意思,“海棠她对我有偏见,她不会借给我。”
“我和海棠是夫妻,那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愿意借钱给你?”闫禹宽说完,推着自行车避开李绾凝。
见他要走,李绾凝赶紧上前拦住他的去路。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李绾凝抓住闫禹宽的车把手,“你看不起我,嫌弃我,我不在意。我要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来这里找你借钱,我在京都
举目无亲,找不到其他可以帮我的人。两个孩子快要饿死了,再没有钱吃饭,他们是真的会饿死。”
“求求你,看在我们是同乡的份上,借给我吧。我不知道高建军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他只怕是死在了外面。”李绾凝声泪俱下。
闫禹宽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
再过半小时,开始给学生上课,他要及时赶到学校。
“我这里只有二十,你先拿着。”闫禹宽拿出昨天苏海棠给他的早餐钱。
早上他和苏海棠都很赶时间,时常来不及做早饭,就随便在外面买几个包子应付。
“谢谢你,阿宽。我就知道你肯借给我,谢谢你。”
“我要去上班了。”闫禹宽说道。
他今天若是不借钱,李绾凝不会放他走。
今天有个很重要的课,实验室也有事情,他没心思在李绾凝的身上浪费时间。
“好,那我就耽误你了。谢谢你,阿宽。”李绾凝捏着手里残留着闫禹宽体温的钱,嘴角扬起,一脸贪婪的盯着闫禹宽离开的背影。
闫禹宽,你本来属于我,苏海棠她是个外来者。
天定的命运,应该是你与我在一起。
就让我纠正彼此命运,我们重新在一起吧。
手里拿着闫禹宽给的钱,李绾凝暗暗想,她和闫禹宽以后迟早是一家人,这个钱是闫禹宽应该给的,她也不用还。
这时,肚子传来一声咕咕叫的声音。
李绾凝拿着从闫禹宽手
中借来的钱,直奔面馆,给自己买了一碗肉丝面。
好长一段时间没吃肉,肚子里饿的没多少油水。
一碗肉丝面,连面带汤吃的干干净净。
吃完面,李绾凝抹了抹自己的油嘴,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
手里头的钱,足够她买不少好菜。
看到有卖老母鸡的小商贩,李绾凝果断买了一只。
十天半个月没吃肉,她要好好补一补。
提着老母鸡往回走,李绾凝心里犯嘀咕,便宜高家那两个小王八蛋,跟她吃鸡肉,她得多藏一点给自己。
高红梅和高红军时常欺负她,汤都不想给他们喝。
她要是一个人吃东西,让两个小东西饿着,那两个小东西会嗷嗷叫唤,找她的麻烦。
就当她善心大发,给她们一点好吃的。
李绾凝提着鲜活的老母鸡回到院子,两娃见着李绾凝手中的老母鸡,一时间两眼放光。
恨不得马上就将老母鸡扒皮抽筋给弄来吃了。
以前在村子里的时候,两娃没少霍霍别人家的东西。偷鸡摸狗是常事,偷别人家的下蛋鸡吃,这样的事情,他们也没少干。
怎么处理一只长毛的老母鸡,他们熟门熟路。
李绾凝瞪了高红梅和高红军一眼,“别打老母鸡的主意,你俩小兔崽子要是我的老母鸡放走,小心你的皮。”
“李绾凝,你不就是仗着我爸没在家,才敢对我大呼小叫的嘛,等我爸回来,我要告诉他,这
段时间你是怎么欺负我们的。”高红梅伶牙俐齿,埋怨的眼神瞪着李绾凝。
“我怎么欺负的你们?”李绾凝拿来竹筐将老母鸡盖住,不放心,又往竹筐上压了两块木头。
她直起身,眼神不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