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话里带刺,“关你何事。”
紫桓已不似刚来京城时谦逊,嘲讽道,“都道京中人知礼,却没想到看着像斯文人的大夫说话如此无礼。”
杏子挂上和气谦逊的笑意,“我瞧你像读过书的公子,失礼了。”
紫桓一笑,行礼道,“在下陈紫桓,是这家小姐的朋友。”
杏子摇头,“我瞧不像。”
“哦?为何?难道她家小姐的朋友,大夫都认得?”他语带讽刺。
“这家小姐才十岁,不曾会见过外人,你出口便说是小姐朋友,不知上下。对我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女子出口便是嘲讽,不尊礼仪,怎么可能是云之小姨的朋友?”
紫桓斗嘴斗不过个丫头,气得红了脸,又听她口称云之小姨,不敢多说话,只得后退一步,等着门房通传后开门。
大门打开,内院的丫头出来迎接,见了杏子笑言,“姐姐快进去,夫人和姑奶奶等急了。”
“这位公子,请跟我来水榭花亭。”
…………
事情总向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命运总爱玩弄苦命人。
杏子给胭脂搭了脉,愁眉苦脸。
胭脂有孕了。
这个消息几乎将她震碎!
陈紫桓已在水榭花亭等着见云之,少不得要问起胭脂。
云之本想在书房见陈紫桓,胭脂拉住她道,“我实在怕他,小姐还是在个开阔地见他的好。”
云之知道胭脂受了刺激,安抚她,“你不必出去,我只说你受了寒,发烧了。”
好说一番,安抚下胭脂,云之自去接待紫桓。
走向花亭的路上,她边走边练习笑容,怕见了他露出破绽。
这一生她经历的苦难、坎坷也不少了。
头夜听胭脂讲那事,觉得十分凶险还有些匪夷所思,她若露了破绽,害得是自己的好姐妹,便更加了一百分的小心。
紫桓坐在花亭上,面向水池,满池碧波荡漾,十分赏心悦目。
随着小御街生意日渐兴隆,他日益自信。
从前跟着夫人学了一身本事,这是他头次只靠自己,还是在京华,便做成如此规模,心中对自己很是满意。
云之穿了一身无任何花纹的月白裙衫,轻盈飘逸。
紫桓回过头见她走在满中落叶的小径上,两边的树,叶子已黄,她如一个行走在凡间的仙子,那么出尘脱俗。
他急忙起身迎上几步,脸上的笑容恰到好处,如这深秋的阳光,让人心生暖意。
越是如此,云之越觉心惊,也堆个假笑走过去。
“见礼了陈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