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端茶送客喽。”
燕翎知道自己太急了,犯了对方的嫌恶。
“我这次回京是为着将军袭爵一事。想来不会很快就走。姐姐,我们后会有期。”
她起身,向着云之草草行个礼,带着枫红快步离开会客厅。
一帮人北风卷草般走个干净。
云之的总管家和元仪代她送客。
她自己端坐在会客厅,心中一片疑惑。
想来想去,自己的确与国公府没有什么交集,更谈不上得罪徐忠的夫人。
这个燕翎,为什么针对自己?
…………
燕翎故意选与云之茶会冲撞的日子,见过一帮上赶着巴结自己的京城贵妇。
草草结束宴请,她不在乎结交哪个妇人,现在国公府的地位,不需要她拉拢任何官家女眷。
徐忠在她要设宴时就一再告诉过她了。
她似笑非笑对夫君说,“好不容易回来了,我就是喜欢吵闹一通,这几年我寂寞得还不够吗?”
徐忠便不再管她。
她就是打听着云之今日有茶会,故意为之。
这还不够,宴席还未完全结束,她称头疼,自己带着人撇下客人,跑到王府。
她想看看云之失落和狼狈的模样。
云之与她想的不同。
端庄、大方、从容是她见惯的大家闺秀。
但没有她想象中的失望与沮丧。
那对眼睛看起来挺厉害,不动声色,看透世情。
燕翎的仪从中带着好几个名医。
她不信李琮已经瘫在床上,并且没有意识。
必须亲眼看到,才能死心。
可惜,心太急得罪了云之,还没开口便被赶走了。
不!她是不会死心的,她要用最好的大夫,遍寻名医把琮哥哥治好。
她挑开帘子,唤了声,“枫红。”
女人应声走到车边。
燕翎吩咐道,“你去打听一下,六爷一直用得哪几个大夫。把那几个大夫给我查清楚。”
“是,奴婢这就去办。”
枫红转头麻利离开了队伍。
自从回了京,她就从娘家亲自挑了伶俐精干的女人做贴身婢女。
枫红是她从边境带回来的女人,她们互相帮过对方。
在边境多年已结下浓厚情谊。
若非如此,燕翎不会把任何机密事情交给他人去办。
除了枫红,贴身侍女她挑得全是安过家,生过孩子的年轻女人。
这些女人眼力活、心机深、够泼辣。
又因为有家有口,很好拿捏。
月例只需比一等丫头多开一倍,一个比一个做事卖力。
她坐在车上,闭目养神。
不一会儿,便想出迫使云之就范的办法。
直接吩咐车夫,不回国公府,调转车头进宫。
府里徐忠的弟弟徐乾因为婚事闹情绪,一整个月不出房门,饭也不好好吃,为个女人,日日躺在床上,像个活死人。
国公刚开始由着他,不吃就饿着吧。
时间久了,发现小儿子是真的顶了牛,饿晕过去也不吃饭。
他能有什么办法?一辈子硬气惯了,叫人撬开嘴巴强喂。
根本没用,他们刚出来,徐乾就抠嗓子,把饭全吐掉。
一辈子没害怕过,没服过软的国公爷只能求儿子想开吧。
徐乾在房间里无声无息,仿佛死了。
国公最后只能真的当小儿子已死。
燕翎回来许多天,除了应景去过小叔子住处,同徐忠一起劝他想开。
小叔子好坏,与她这个嫂子无干。
这会儿,她无端想起了徐乾。
听说小叔子是为个女人,她可以以此为借口,把云之所有的朋友都抢过来。
京城就这么多大家族,几乎都是云之的朋友。
女人在一起无非就那些话题,从中多选几个可心的女子说给小叔子,保管他回心转意。
忘掉旧情,无非新欢与时间。
如果忘不掉,要么新欢不够好,要么时间不够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