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真的得了血癌,这本是个很好回答的问题。
夏林也期待凌异洲能够很轻松地回答“是”。她想他一定是疯了,哪有人这么期待自己得了癌症的。
可是凌异洲偏偏陷入沉默,他没有回答。
“你说啊!”夏林有些歇斯底里,如今给她幸福的男人,却正是当初夺走她幸福的男人。
夏林眼泪涌了上来,这个世界简直可笑至极!
“不是。”凌异洲抬起头看着她,目光却是不那么坚定了,“木木,你听我说。”
“我不听!”夏林听到了他的答案,顿时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也就是说,当时是你设计让赵嘉言离开我,夺走我最爱的男人!你才是那个破坏我幸福的人!”
“你最爱的男人?”凌异洲脸色由白转黑,精彩至极,咬牙切齿,“他根本不值得你爱!”
“值不值得那是我自己的事!你凭什么来帮我决定人生?引我走进你的世界里再对我好?你这是打了我一巴掌再给我糖吃你知道吗!我不感觉幸福,我只是觉得被你玩弄在鼓掌之中!”夏林一步步往后退,越说越觉得凌异洲的可怕。
凌异洲就这么看着她离自己一步步远去,眉头紧蹙,脸色青黑。
他从来都不是个有风度的男人,想要的便去拿,他凭借着自己的实力得到了很多,但那时面对她的时候,他确实犹豫过,担心她知道真相后会离开自己。
但是当时感情已经冲昏了头脑,他第一次见夏林她才六岁,那个时候便已经成为他的精神支柱,她积极向上、充满活力,仿佛是一切正能量的源泉。
后来他见了她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可是她没有一次记住他,因为她的眼里已经有了赵嘉言了,只有他了。
他无法再看着她和赵嘉言继续亲密无间下去,体内狂热的占有欲连着他反派的一面全都激发了,所以才会让医院告诉她得了绝症,能救她的只有他,他要让她主动来找他。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顺利,老天甚至都不打算给他一丝犹豫的机会,便直接把她送来他面前。
最后看着他们签订下的那份婚前协议,凌异洲恍惚了,后怕了,可是这些永远抵不上得到她的快乐。
从此,他的爱情一路升温,从喜欢她到爱她,再到离不开她……现在却猛地一盆冷水下来。
凌异洲打了个冷颤,看着眼前要跟自己离婚的夏林。
“夏林,我错了。”他微垂着头,在吊灯的阴影笼罩下一步一步艰难地重新跟她拉近距离,“我错了。”
“这不是你错了的问题。”夏林始终没有哭出来,“凌异洲,你习惯掌控别人,就连感情,你都习惯布置好一切,然后把我步步紧逼,我被困在你婚姻的围墙中,我只能接受你,你是不是这样想的?”
“我是习惯掌控别人,可那个别人不包括你!”凌异洲一步一步靠近,“我并没有强迫你留在我身边,我们甚至还有两年协议,你若对我没有感情我们便一拍两散,可是你偏偏给我甜头,你现在不仅是凌太太,你还是我的女人,从头到脚连那颗心都是!你还让我怎么放开你!”
夏林被他突然而来的脾气说的一愣,某些话直击心灵,一时忘记了后退,猛地被他一把捞进怀里。
凌异洲仿佛要把她揉碎,紧紧镶嵌进怀里,这样才稍稍让空荡荡的心有了一丝慰藉。
起初她还有些挣扎,后来慢慢的她不再挣扎了,凌异洲脸色逐渐缓和,感觉到了她的顺从,这才露出一丝轻松的笑意。
抱了一会儿,才摸了摸她的脸,放开她,刚要说句宽慰的话,在看到她脸的一刹那仿若雷击。
因为她脸上除了决绝,看不出其他任何心软的征兆。
“凌异洲,你终究是剥夺了我幸福的仇人。”她平静道:“如果是你,你会和你的仇人幸福快乐地过一辈子吗?”
“仇人?”凌异洲艰难地重复着她这两个字,半天无法反应。
“算了,你今天也站得够久了,我不想到时候被别人说离开还要连累你断腿。”夏林瞥了一眼他的腿,转身走了,“今天好好休息吧,我们的事情并不复杂,等你稳定了再办也不迟。”
“你这是在逃避我,你怕再继续面对我你自己会改变心意。”凌异洲道。
夏林顿住了脚步,轻笑了一声,“这件事我从港西赵嘉言那边过来的时候,就在开始想,到现在已经两天了,我不再是以前那个遇到事情就瞎听别人指挥,说我得了绝症我就认为自己得了癌症,说让我去找你我就去找你,我不再是那个懵懂的女孩了,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我都是恩怨分明的人,如果当初是我拆散了你和你最爱的女人,我相信你会比我狠心一百倍。”
夏林说完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回房间。
过了一会儿,拿了一个行李箱出来,她竟然早就收拾好的自己的行李!
“等一下,去哪里?”凌异洲此刻脸色阴沉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