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小翼有说想打排球的来着。”
去见川渡拜访姐姐的时候,大御门要提起了这件事。
“啊,他好像一直很宝贝那颗签名球。”
姐姐像是想起了什么。
“然后跟他爸爸说不想打网球,父子俩差点吵起来。”
“倒也没必要一定要求小翼子承父业的。”
大御门要晃着罐子里的啤酒。
“而且这么久了我还是看不出来他们的父子相。”
真的很像兄弟嘛。
“你什么意思哦阿要?”
某位年轻的父亲忽然出现。
“小翼跟我完全就是一模一样的好不好!”
“哪里一样了?”
虽然之前说“没有父子相”并不是他理解的这个意思,但大御门要还是毫不犹豫地反驳道。
“他明明是像姐姐的。”
“小切你说白了就提供了卷发的基因而已。”
她习惯了日常跟佐久早圣臣毫不留情的互相拆台,一时间忘记了现在面对的是一个表里都单纯得很一致的家伙。
所以对方果断去找了外援。
“早姐你管管你妹妹啦。”
而姐姐也好像对这种小孩子性格的男人没什么抵抗力的样子。
接下去看着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幕,大御门要除了发觉到自己在这个空间很碍眼之外,也不由得感叹道。
“年上姐姐和年下弟弟的爱情果然令人叹为观止。”
话虽如此,其实在听完姐姐的叙述之后大御门要脑子里的词比起“叹为观止”来可能更加直接。
离谱。
从他们的相遇开始就显现出一种离谱。
在那个异国他乡的背景下。
什么小切在公共交通上睡过站迷路了。
什么姐姐刚从酒吧出来正当街发酒疯。
结果误打误撞发现是来自同一个国家说同一种语言的两人的邂逅。
之后发生的事情不用细说。
对于不靠谱的成年人来说只是天一亮就一别两宽的戏码罢了。
总之就是过了一段时间这个成年没多久的网球选手从封闭训练回到现实社会,才忽然知道自己在外面有了个孩子。
孩子的妈妈是那天在路上遇到的漂亮姐姐。
发现这件事情也是个意外。
那个漂亮姐姐原本没想要这个孩子的。
是他坚持要留下。
然后他们就看着小翼一天天长大。
听着像是那种电视台八点档的狗血剧。
“感觉你们做出的决定全是因为冲动啊。”
“一个个的好像都不考虑后果一样。”
不过会对一个醉鬼一见钟情,小切看上去可能也不是很正常。
她在心里吐槽道。
大御门要清楚姐姐喝多了的德性。
就算小切来控诉说那天的事情全是姐姐的错,大御门家估计也无法反驳。
自家一向来的放养政策使得父母不会太过于深究某些问题。
以至于不靠谱的长女在无人管束下野蛮生长。
比起次女与男朋友有私生子这件事情,长女在外面一夜之间有了孩子又生了孩子、孩子已经满地跑了这件事反而显得更加能够令人接受一些。
“以前总以为阿要你在未来大概要负担起赡养姐姐的责任了,没想到她居然还自己养了孩子。”
“妈妈我甚至会感动到流泪哦。”
然而大御门妈妈话中的所谓“感动”坚持不了一分钟,马上就挂了电话去忙工作了。
在收线之前她还叮嘱大御门要记得早点儿让姐姐回北海道。
“既然有孩子了就由不得她继续混日子了。”
“让她马上来接手家里的生意。”
好日子到头了啊姐姐。
能一眼看到头的社畜生活即将来临。
说起来社长怎么就不是社畜了呢?
不还是要在国内压抑人性的阶级关系和人情世故里摸爬滚打。
*
“今年的圣诞节,小臣想怎么过?”
躲在被炉里的大御门要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
“为什么这么早就要考虑这个事情?”
佐久早圣臣对此表示疑惑。
街上也不过刚刚立起了圣诞节活动的广告牌。
只是这种活动持续一个月左右都显得很正常。
“前两天刚从姐姐家那里回来,才发现再过几个星期就是圣诞节了嘛。”
北海道那里已经开始下雪,即使还有一段时间,但也已经有了圣诞节的氛围。
确实在大阪这里还是挺缺乏这种节日气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