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和秦琛在一起的第三年,在长乐县开了一家民宿。
这两年长乐县被开发,成了重点景区。
以前当地居民嫌弃的‘水滴石穿’的景观,现在居然开始收门票费了。
苏沫去过几次,本地身份证不用花钱。
看了一眼,想笑。
这景儿是挺奇特的,水的源头不清楚,至今也没找到,听说上面还派了调查的工作人员来,然后也没调查出个所以然。
就那么一点溪水,一天到晚滴个不停,硬生生把置于它下面的卵石穿了个洞。
当地人看腻烦的景,到了外地人眼里,成了奇观。
苏沫和秦琛经营的这家民宿以漆器风格为主。
定位是中高档。
从酒店外风格到内饰,再到房间内的陈设用品和布置,全部都是以中式和漆器为主。
房间费用,也从四百多到两千多不等。
遇到旺季,价格翻番,不夸张,最贵的房间能翻到六千。
房间里的东西,都是苏沫和秦琛亲手做的。
后来因为开业在即,苏沫还去陆沧和褚行那儿剥削了些。
褚行挺大方,二话没说。
陆沧这两年心眼子小得不行,再加上阮卉给他生了个儿子,更是打着以给儿子存钱的理由,把抠门发挥到了极致。
苏沫去剥削的时候,陆沧一百二十万个不满意。
最后明着不行,苏沫就来暗地,半夜让阮卉给她偷了出来。
听说后来阮卉因为这件事挨了骂,陆沧骂她吃里扒外。
当然,这些话都是陆沧跪着说的。
姿态卑微,气势十足。
从民宿开业以来,顾客络绎不绝。
一来,是因为苏沫他们这个民宿在他们这个小县城来说,确实很有格调。
二来,现在大家越来越了解非遗,都愿意趁着出来散心,顺便看看平遥推光漆器是什么样子。
苏沫和秦琛算是吃了自己老本行的红利。
在一个小县城,赚得钵满盆满。
甚至还打算开分店。
某天,苏沫从景点溜达回民宿,正值酷暑,天气燥热,她身穿吊带素色长裙,手拿了个把团扇摇摇晃晃,刚进门,就看到两个前台憋足了笑。
苏沫狐疑挑眉。
两个前台看到苏沫,拼命挤眉弄眼给她使眼色。
苏沫,“嗯?”
两个前台齐齐朝她抬下颌。
苏沫头歪了歪,顺着两人示意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秦琛被两个小姑娘堵着要手机号。
秦琛脸色冷得厉害,明显有些不高兴。
可小姑娘们哪管这些。
权当他是高冷难攻略。
一腔子热情往他身上扑。
见状,苏沫红唇勾起,踩着高跟鞋走到前台要了杯茶,边喝,边歪着脑袋看热闹。
其实一个前台小声打趣,“老板娘,你就没一点危机感啊,秦老板很受欢迎啊,这周都第三波小姑娘了。”
苏沫纤细手指捏着紫砂杯,‘啧’了一声,“果然是老了。”
前台,“啊?”
苏沫回头看她,笑靥如花,“前半年还一周起码五波呢,才短短半年就剩下三波了,可不是老了,果然男人的花期都很短。”
前台,“……”
苏沫就这么一直倚着收银台看热闹。
收银台是木制的,用整块木头雕刻的那种,一看就价值不菲。
苏沫正瞧热闹呢,秦琛忽然注意到了她,冷眼朝她这边扫来。
苏沫不抓包,也不急,缓缓把手里的水杯放下,才晃晃悠悠地信步往他跟前走。
走到秦琛跟前,苏沫伸手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人往他怀里依偎,轻笑开口,“老公。”
说完,又看向面色有些僵的两个姑娘,瞧了一眼她们手里摊着的微信二维码,笑吟吟地从兜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扫码添加。
添加完,苏沫朝两人风情万种地晃了晃手里的手机。
“加我好友有优惠哦,九五折。”
两个姑娘傻眼了。
过了一会儿,苏沫挽着秦琛离开,两个姑娘去前台办理续住,其中一个小姑娘撇嘴开口,“那是你们老板娘啊。”
其中一个前台接话,“是,很漂亮吧。”
小姑娘,“她倒追的你们老板吧,一看她就是那种很主动的女人。”
前台笑脸微僵,另一个前台是苏沫的颜值迷,接过话茬笑眯眯说,“不是哦,是我们老板追的我们老板娘,暗恋十二年呢,好不容易才追到手。”
小姑娘,“……”
另一边,苏沫坐在办公桌上给秦琛讲今天遇到的趣事,秦琛站在她跟前,微微俯身,双手撑在她身侧,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