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雁哑然失笑,没想到向来不对美色上心的林兄,竟对潇湘馆的花魁如此上心。
“林兄,苏筱筱从后门进去上楼了,她要是从正门进,估计早就造成拥堵了。”
林羽恍然大悟。
也对。
潇湘馆的花魁在大庭广众之下亮相,还不知道会引起多少人围观,确实要低调行事。
只不过,此刻他更在意另一点。
“花魁叫什么名字?苏小小?哪个小?”
“雨筱小枝枝,纤纤摇曳的筱。”
江南雁神色古怪地打量着林羽。
不会吧不会吧?林兄还好这一口?
哪怕是面对长乐郡主,也没见林兄这般上心,虽说苏筱筱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女,但苏筱筱她还倾慕于林兄,这才愿意前来酒楼助兴。
万一两人在他的地盘上成就了好事,该怎么和林家三位夫人交待?
正头疼着,确定完花魁名字没有与那位“苏小小”撞名的林羽,早已将此事抛之脑后,转身往酒楼里走去。
“江兄,人都到齐了,还不上去招呼我们今晚的贵客?”
林羽特意在“贵客”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这可不是对大家的尊称,而是他们能够给自己带来富贵。
看花魁开眼很重要,谈生意才是最重要的。
没有权还没有钱的人,有本事俘获花魁的芳心,最后也只能替他人做嫁衣。
世间生存法则,自古如此。
“林兄,那是你的贵客,我又插不上手。”
“好浓的醋味,要不这样,每年给你二十万斤重碧酒让你赚些零花钱?”
“林兄我们快些走!”
有了意外收获的江南雁,哪还管林羽着急上楼,是为了贵客还是为了花魁。
先把二十万斤重碧酒拿到手再说!
……
此时。
容汹还在与井诗书坐在池塘边上的凉亭里,等着负责打探情报的人,从青江酒楼传来的消息。
“老大,除了没去的,剩下的客人都到齐了!”
容汹站起来看了一眼西垂的日头,低声骂了一句。
“一个个的去这么早,真给林羽他娘的面子!”
林羽那小子,可别自以为是,觉得自己在益州十分受待见,一会儿再向自己提条件吧?
不行!
不论林羽提什么条件,每年孝敬容家二十万斤重碧酒这一点,他是绝对不会退让的!
“容伯父,光是林羽的话,大家当然不会着急去捧场,可如今还是皇商江家帮着林羽助阵,等你到了青江酒楼,可别忘记先挫一挫江南雁的锐气,让他把以前说过的话再收回去。”
“贤侄你放心吧,他敢在我家门口打你的人,那就是跟我过不去,他向你买精盐那是你们之间的事,他不让我容家人进青江酒楼,我一定要让他知道,什么叫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知道人都到齐了,只差自己。
为了防止薄冯汪三家,许之重利动摇林羽的决心,容汹嘴上再硬气,身体还是很诚实地迈出凉亭,差人牵来坐骑。
从容宅到青江酒楼不过隔着两条街,打马前去,半刻钟之内即达。
“驾!”
井诗书目送容汹的背影离去,嘴角噙起一抹阴险的奸笑。
“厚巴,准备准备,送江南雁上路。”
“公子的意思是?”
“只要林羽向容汹低头了,江南雁也会顺着台阶跟着容汹来这里拜访我,林羽给了容汹二十万斤重碧酒,容汹会拒绝吗?”
别看容汹待他宾至如归,还口口声声说着替他出头的煽情话。
实际上,只是想让他共同承担昨晚的事,以免遭受江家的全力打击。
所以江南雁提出来容宅见他的请求,容汹绝对不会拒绝。
厚巴早已理清了其中的逻辑,但为了给公子一个表现的机会,还是笑着赞叹:“一切都在公子的掌握之中。”
“抢谁的东西不好,非得抢我的不可,别说在益州,哪怕放眼整个剑南道,也没有谁配得上与我一争高下。”
啪!
井诗书收了折扇,不紧不慢地站起来,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穿的衣服。
“本公子喜欢穿紫色,他江南雁也爱穿,等到江南雁上门来,先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下来,我能穿的衣服他根本不配看一眼!”
女人如衣服。
厚巴一下子便领会到公子的暗示,点头将此事记在了心里。
井诗书想到碍眼的江南雁,很快就要变成一个废人,彻底失去与他争夺杜小姐的机会,心情大好。
“杜小姐不是最喜欢诗词歌赋?收拾完江南雁,就让容汹把林羽叫来,给杜小姐写几本诗帖,让她每天换着花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