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越大吗?”
谁知,老尚书听到崔玺的质问,面露同情之色。
“崔大人见识少了,重碧酒虽是第一次使用五粮杂配而成的烈酒,烈度比吴伶醉白强了数倍,但酿制此酒,比起原来的第一贡酒吴伶醉,还要节省粮食。”
怎么可能?!
不等崔玺质问,不想与人争论是非的老尚书,直接点明要害。
“重碧酒的出酒率是四成,并且它的配方中,多是粗粮,因此它的质量比吴伶醉好,卖价却更低,实在担不起因它误粮而限酒的罪名。还望陛下明断!”
姜还是老的辣。
此时,崔玺终于反应过来。
一开始就表明了立场的老尚书,根本不想推行限酒令,完全是为了麻痹他才这么说的。
又以烈酒退热这种新奇的小故事,根本不给人插话的机会,等到意识到老尚书是帮林羽说话时,大局已定。
“崔爱卿还有何话要说?”
李九鼎看到崔玺遭到老尚书全方位碾压式反驳,嘴角微微上扬。
不愧是当初能把前朝皇帝气得说不过,直接拔剑的文臣。
哪怕如今说话方式变得圆滑了,但手段依旧很残暴。
“臣……无话可说。”
崔玺又不是帮吴家,而是想立功。
若他早知道重碧酒出酒率这么高,还另有退热的奇效,再加上并没有占用过多的主粮,使用的多是杂粮,师出无名。
他根本不用拿重碧酒来举例推行限酒令,直接以大家更为熟知的吴伶醉白当靶子。
然而,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限酒令一事,确实能够起到震慑剑南道粮商的作用,朕本欲表扬这位益州新上任的郡丞,有先见之明。”
突然峰回路转,崔玺心中一喜。
然而,不等喜色到达他的眼底,李九鼎话锋一转。
“可崔衍推行限酒令,根本是为了一己之私,不是顾念益州百姓,那林羽也是旌阳百姓之一,他只盯着别人家的酒坛子,怎么不瞧瞧人家私底下,做了何等功绩?”
说着,李九鼎指着宋尚书。
“宋爱卿,把你小儿子写的信上的内容给崔爱卿讲讲,免得他被人瞒在鼓里,助纣为虐还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