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通过你给林羽赔几百两银子,目的是换几百万两银子!
至于那些墙头草粮商们,囤粮又不是为了吴家的利益,有些人还想高价卖给吴家酿酒用的粮食,死活与我无关。
抬起头放下茶杯,吴雍故意打了一个哈欠。
不等他开口,识趣的孙来旺立即起身。
“吴东家好好休息,我先告辞了,你要节哀,保重身体啊。”
“……”
真是哪壶不开你提哪壶!
吴雍脸上的假笑险些破裂。
他僵硬地点了点头,目送孙来旺离开后,将对面的茶杯拿起,扔进了池塘里。
咚!
“让我们的人抓紧造势行动,趁着林羽信心大增,明日一举将其拿下!”
妨儿的尸身已经运回益州的府上。
停棺三日。
“我要在妨儿下葬时,让妨儿看清楚,为父是如何利用他布的局,替他完成遗愿的。”
……
“最美是人间四月的天~~”
“一江春水……”
“老爷你可真高兴。”
林大力打断了林羽哼的歌,探头看向后面跟着的六辆板车。
也不怪老爷高兴。
任谁被限制购粮大半个月,突然有三万斤粮食送上门,还没有马上收钱,心里也会开心。
“大力,今天你辛苦了,好饭不怕晚,午饭给你加一只烧鸡。”
“谢谢老爷!”
林大力开心地跟着老爷哼起了欢快的调子。
将三万斤粮食放到仓库里卸车。
林羽叫来石三哥,让他组织干零活的妇孺们,前来挑拣新到的大米高粱。
“挑拣完,马上清洗了再酿一批酒,这批酒能有两万斤,酿成用来储存窖藏当酱香酒卖。”
“羽娃子,这一批只酿两万斤吗?”
石三哥不知道重碧酒的配方,但也能大概推断出如今仓库里的粮食,能酿四五万斤酒。
既然孙氏粮铺开始卖粮了,也不必再囤积口粮,完全可以一股脑地全部酿成酒,还能多卖钱。
一套酿酒的工序下来,极其麻烦。
对于现在加盖的酿酒作坊来说,一批次只酿两万斤,有些大材小用。
林羽知道三哥的心思,没有正面回应这个问题,而是调侃道:“不愧是自己做生意的人了,三哥的心如今也大了。”
“羽娃子你莫笑话我……”
成功转移了话题,酿酒的斤数问题就这么确定了下来。
孙氏粮铺主动前来卖粮的消息,一经传开,酒坊的工人们干起活来,更有奔头。
尽管林羽只让大家酿制两万斤重碧酒,但他们心里隐隐都在期待,能够再来五万斤、十万斤、甚至更多。
只有这样,大家才能领得到更多的工钱和赏钱。
今日跑了趟城里,耽误了吃午饭。
林羽回到家时,吃过午饭的陈灼灼正在凉亭里敲打着算盘,认真到根本没听到他回来。
“相公,快洗了手来吃饭。”
直到陈娇娘亲自将热在锅里的饭菜端出来,饭香扑鼻,陈灼灼这才抬起头来。
她赶紧放下手里的算盘和毛笔,欢快的像只跳脱的兔子,一蹦一跳地跑到林羽的旁边落座。
“夫君,我刚才给田里的收成算了笔账,光是种植一万亩的甘蔗苗再倒手卖给江氏糖坊,今年至少能纯盈利五千两!”
早在灼灼嫁进来之前,林羽就在老丈人那里,听说了她一直掌管陈家的账目。
不管老丈人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由于后院诸事都由娇娘操持,灼灼跳脱的性格不适合在这些事上为娇娘分忧。
恰好家里缺个算账管账的,林羽便让灼灼试试。
没想到仅用一上午,她就把田里堆积了一个多月的账目,全部理顺了。
“灼灼,你可真是一个算账的小天才。”
得到夫君夸奖的陈灼灼,嘴角疯狂地上扬,身体微微摇晃着。
林羽觉得她如果长了尾巴的话,此时一定摇成了风扇。
真是憨态可掬,让人喜欢。
“夫君你不知道,我爹还担心你买了这么多荒地,种了甘蔗会亏钱。”
“亏是亏不了的,附近山水养人更合适种植甘蔗苗,回头让咱爹把那些种不了粮食的地方种一些甘蔗试试,积少成多也是一门收益。”
勿以小钱而不赚。
哪怕林羽如今的身价,已经是旌阳本土首富,但他深知财富是靠积累出来的道理。
该花的时候花,但该赚钱的时候必须赚钱,哪怕有一亩三分地,种上几千根甘蔗,每年还能得几两银子呢。
只要不是干违背法纪与良心赚的钱,抠搜一些慢慢积累,绝对不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