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他过几天要娶媳妇了,这段时日要忙着准备。”
“娶媳妇?他不是有……唔!”
宋徽之瞪了一眼踹他屁股的执笔,咬了下舌尖把后面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但明眼人都知道他想说什么话。
林羽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两个媳妇,笑着说道:“我四月十六要娶邻村陈员外家的灼灼小姐为平妻,到时候还请两位到位,假如来不了也没事,礼金和贺礼到了就行。”
“林兄,你可真是……”
宋徽之一时间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这种顺竿子爬的做派。
还是江南雁说话无所顾忌,白了一眼林羽。
“你的脸皮可真是比城墙拐角还要厚,我当初认识你的时候怎么没有发现呢?”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江兄你的脸皮比我更厚,所以小巫见大巫察觉不了?”
“你拐着弯骂我呢。”
两人打趣的笑声响遍整个院子。
坐在马车里的宋徽之,笑吟吟地看着车下的两人,心里突然释然了不少。
自从诗会以来,他厘清那日吴妨想利用他的事,想到同窗时与吴妨也算相谈甚欢,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如今看到林兄与南雁兄之间的相处才发现,他和吴妨根本不是朋友。
“既然不是朋友,那也没有什么好亏欠的了……”
既然是朋友,还输得一败涂地,那么,就祝她幸福吧。
宋徽之眉宇间积压多年的郁色一扫而空。
粗枝大叶的执笔自然发现不了这一点,但细心的执墨,看到自家公子恢复了少年得志时的状态,欣喜不已。
看来他也要给家主写封信,告诉家主,香辣火锅有多么好吃。
还有,公子作诗终于不是为了引起长乐郡主的注意,反复推敲了,终于能把作诗,当成了作乐看待。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林公子。
“徽之兄,你往里面坐坐,趴着窗台坐好,免得吐执笔他们一身,下次再来玩啊。”
微醺的夏风吹散林羽的招呼声。
宋徽之托着下巴,靠在车窗上面,欣赏着田间郁郁葱葱的秧苗,还有脸上带着笑容忙碌的村民们。
相较于其他地方的贫困潦倒,这一带的山村散发着勃勃生机。
像是世外桃源般,有些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