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黎鸿卓老脸阴沉,垂着头退后了几步,眼底寒芒闪烁。
他本以为掌握了宁宸跟武国女帝的秘密,宁宸就算不跟他真心合作,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但现在看来,宁宸对他毫无尊重。
那位说得对,宁宸这个人不可控,还是除掉的好!
他已下定决心,只要拿到宁宸和武国女帝有染的证据,回去就呈现给陛下,弄死宁宸。
宁宸却是压根没理会黎鸿卓将死之人,不值得他关注。
他的目光落到了满脸纠结的徐书瀚身上。
“这样吧,我大玄是礼仪之邦,跟不懂礼数的蛮夷不同,我宁宸向来尊老爱幼,品格高洁。”
“既然徐老先生说十步成诗,那就依你所言不过诗对我没有挑战性,你十步成诗,我十步成词,如何?”
此话一出,徐书瀚老脸涨红,这还没开始,他先输了一半。
因为作词可比作诗难多了!
武国满朝文武脸色难看,这个宁宸太嚣张了竟敢说他们是不懂礼数的蛮夷?
徐书瀚看向摄政王。
摄政王微微颔首。
徐书瀚冷哼一声,“既然侯爷都这样说了,那就让老夫领教一下侯爷的风采!”
他这首诗,可是武国好几个名宿大儒琢磨了好几天才写出来的。
他就不信宁宸能在十步之内写出一首词。
就算能写出来,恐怕狗屁不通,自取其辱!
宁宸淡然一笑,“那开始吧,别浪费时间!”
两人并排站定,同时看向远处的柱子。
“宁侯爷,请!”
宁宸也不客气,随意的迈出一步。
徐书瀚心里默念着一二三,也朝着那根柱子走去。
但上到女帝和摄政王,下到文武百官,目光全都落在宁宸身上。
因为宁宸只走了一步便停下了。
摄政王不阴不阳地说道:“宁侯爷,你这样拖延时间,未免落了下乘照你这个走法,等走到柱子前,天都黑了,我们可等不住!”
徐书瀚听到声音,回头看来,面露不屑。
看来这宁宸的确是在装腔作势。
宁宸回头,看向摄政王,“十步成诗,你们刚才可没说每一步走多长时间?”
摄政王表情一僵。
宁宸道:“沈大人。”
沈敏俯身,“侯爷有什么吩咐?”
“你派人去尊武馆把我的被褥取来,对了,尿壶那些也得带上,我打算就在这里住下了,明天再走下一步。”
沈敏人都僵住了。
武国满朝文武,脸上的表情更精彩。
这可是圣武殿,文武百官上朝的地方,你要在这里住下,还要在这里吃喝拉撒你把这里当客栈了?
龙椅上的女帝,抿紧了红唇,生怕自己笑出声来她低头看了看肚子,心说老娘现在后悔问你爹借种子了,你爹就是个无赖。
摄政王面皮抽搐,“宁侯爷如此做法,未免有些难登大雅之堂,若是传出去,只怕会影响侯爷清誉。”
徐书瀚冷笑一声,嘲讽道:“读书人本应该高雅清谈,安闲恬淡侯爷如此做法,当真是贻笑大方了!”
宁宸看向摄政王,旋即扫了一圈满朝文武,最后目光才落到徐书瀚身上,淡淡的说道:“高雅不是装的,孙子才是装的。”
在场的人脸色一沉,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
宁宸摇摇头,轻蔑道:“你们也就这点本事了!”
“一首诗词,何需十步?这种信手拈来,几乎不用动脑子的东西,竟然还要十步?”
“我要走十步才能写出一首词,那我就是个废物,会直接把自己腿砍了,爬回大玄去。”
武国满朝文武,神色各异,有惊愕,有羞愧,有不屑。
摄政王冷笑,“这么说宁侯爷已经写好了?”
宁宸两手一摊,“这很难吗?”
摄政王冷哼一声,“那就让我们领略一下侯爷的风采。”
宁宸点头,“好,那就让你们看看,何为皓月之辉,何为萤火之光?”
“我这首词一出,徐老先生要是还有勇气在我面前说出自己所作之诗,算我输!”
宁宸心里冷笑,弹丸小国,不过百年历史。
我华夏数千年文化历史沉淀,大浪淘沙提取出来的精华,岂是你们能比拟的?今天就让你们这些土包子开开眼。
武国满朝文武脸色难看,这话太嚣张了。
宁宸背着手,昂起头,气沉丹田,朗声道:
“东风夜放花千树,
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