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松若一听到辛氏两个字,吓的浑身都一阵激灵。
辛氏的手段层出不穷,每次都有不同的新花样,她绝望极了。
很快就有两个力气大的女使婆子过来,一人架着一只手臂,将她直接架着离开。
解决了这件事情后,魏宁便看向桂嬷嬷。
桂嬷嬷会意,微微福身,“夫人放心,这件事我定然会原原本本的说。”
魏宁点头,桂嬷嬷回去院子,将方才发生的一切都禀报了白氏。
白氏就陆君亦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原本就因为昏迷不醒,焦急万分。
她天天都跪拜佛祖,乞求老天爷能让陆君亦早些醒来。
可这杜松若竟然这般胆大妄为,居然能说出来陆君亦迟早会死的话。
看来,她这段时间是太仁慈了!
白氏顿时也发了狠。
“派人去辛氏那里走一趟,就说她若是教不好儿媳,我不介意替她来教。”
桂嬷嬷点头应了一声:“老奴这就过去。”
与此同时,魏宁也来到陆君亦的院子,正好见到药刚熬好。
“给我吧,我来照顾他。”
魏宁端着药进了房,看着满屋子都是药味。
起身去打开窗户,让屋内的药味散掉一些。
病床上的男人,身体有些瘦弱,皮肤因为久不见阳光,看起来倒是比平常白皙了不少。
长长的睫毛紧闭着,看起来好像一碰就碎掉了。
魏宁耐心地一口一口喂给陆君亦。
好在陆君亦即便昏迷了,也还是很好喂药的,没有费多大的力气。
但魏宁想到方才所受的委屈,顿时心里就来了气,一股脑儿的将这些时日以来发生的事情都一一说给陆君亦听。
“都怪你,受个伤还昏迷不醒,这府里一大家子的人都为你操心不说,还连累我被泼脏水!”
“陆君亦,我可告诉你,我为了镇远将军府,付出这么多,以后你要是醒了,我可不管你心里有谁,但是这主母我当定了,你可以把你喜欢的人带回来,但是别想着让我让位!”
她已经做了这么多事情,要再被夺了位置,她可就太亏了。
魏宁哼哼唧唧说了一大堆的事情,总算是将手里的一碗药也尽数喂下去。
又拿出帕子给陆君亦擦拭嘴角边残留的药汁。
她将手里的药碗放在一旁,便准备离开,不料下一秒,她的袖子便被一股力量拽住。
“谁?”
魏宁有些不快,但很快她就意识到什么。
房间里只有她跟躺在床上的陆君亦。
那现在拽她袖子的人是谁?
魏宁一时有些发懵,脑袋里就像有什么东西直接炸掉一样。
她低头看向床上的男人,只见陆君亦正在瞪着狭长的眸子看着自己。
那双眸子黑漆漆的,就好像是深渊一般,让人看不到底的感觉。
魏宁只是瞧了一眼,顿时觉得心口一阵窒息。
“你!你你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再说你要做当家主母的时候。”
魏宁惊讶的连连后退,像是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全都听到了吗?
自己的野心?
“我去叫人!”
魏宁握紧垂在身侧的拳头,想要逃离此处。
“别去。”陆君亦伸手再次拽紧她的手臂,低声道:“不要声张。”
可能是因为刚刚醒来的原因,他的声线透着几分暗哑和虚弱。
“为何?关于你醒了这件事是件好事,母亲定然是高兴的。”
魏宁微微皱眉。
陆君亦艰难的从床上起身,靠在身后的床头。
眸色浮浮沉沉的,低笑一声。
“因为有人不愿意我醒来……”
在床上躺久了,身子骨大不如从前。
“我受伤一事有诸多蹊跷,不宜让过多的人知晓。”
魏宁很聪明,听了一句就大概了解了。
当即就去关了门窗,所幸她提前就遣退了丫鬟,所以并不会有人知道陆君亦已经苏醒的事情。
陆君亦身为三军将领,但这一次却只有他一人身负重伤的活了下来,外界猜测不断,都说他是逃兵。
但镇远将军府为朝廷效力数十年,忠心赤胆,天地可鉴。
他受伤一事疑点颇多,魏宁坐在一旁哪儿也没去。
“看你这样子,应当是早清醒过来才是。”
魏宁有些好奇,她眸中透着一闪而过的精光。
陆君亦倒是半点都没有避讳,点点头:“三天前我就能听到外界的动静,但是身体长时间的麻木,我无法睁开双眼,只能通过身边的人来来回回走动区分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