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魏宁有些无奈,但满脸又都为阮氏着想。
“母亲与父亲成婚多年,如今若是因为一个女人就坏了两人情意,倒有些唏嘘,不如让那外室进门,多少还能挽回夫妻之间的心意。”
“况且,阮家世代经商,家底丰厚,母亲又身为魏家的正房大娘子,那外室即便是进了门,左右不过是个妾室,反正越不过母亲的地位,说不定外面的人还觉得母亲贤惠大方。”
啪!
阮氏用力狠狠摔在上好的檀木桌上,横眉冷对,一张脸怒意骤现。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要我去给你爹把那贱人纳进门来?亏你说得出来这种话!”
阮氏浑身气得发抖,狠狠瞪了一眼魏宁。
她从小就娇养着魏宁,不成想养成这般模样!
一点都不为她这个母亲真心考虑!
“你是我的女儿,为何不向着我?我让你回来,是给我想办法的,不是让你过来跟我赌气的!”
前世,她嫁的人是陆知远,陆知远后来小妾同房遍地的时候,阮氏也跟她一样劝说她的。
怎么这如今事情发生在她自己身上,魏宁不过是把相同的话说给阮氏听,她怎么反而就不乐意了呢?
魏宁只觉得好笑,心里冷哼一声。
果然这针不扎在自己的身上,是半点都不疼的啊!
“娘亲,我若不是为了你好,我哪里会这般与你详细说。”
魏宁叹了口气,若有似无的看了一眼魏凌安,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一样。
“如今您因父亲养了外室,便与他生分,又闹着要和离,这肯定是要被外人笑话的。
可我与哥哥到底也是魏家的人,哥哥如今正求仕途,若是因为这件事情没了前程,娘亲当真愿意看到这样吗?”
闻言,魏凌安一顿,魏宁的话一针见血,他立刻正色起来,与魏宁站在统一战线。
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挡他的前程。
不就是父亲养了个外室吗?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更何况,都已经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这个时候若是和离了,让满京城的人如何看他们魏家?
他魏凌安还能有仕途吗?
显然是不会再有的!
“母亲,我觉得宁儿说的挺对的。”
魏宁瞧着他的样子,微微挑眉,继续说道。
“虽说阮家世代经商,可若母亲和离,阮家回不得,魏家待不得,母亲可想过去何处?再则,左右不过就是一个外室。
等她入了府,还不是您想怎样就怎样了,如何磋磨她也不过是您当家主母的一句话罢了。”
“再不济,看着她每日给您请安,端茶递水,难道不比您整日里难受要强的多吗?说不定您让那外室进了门,父亲与您的关系一好,到时还不是您说了算。”
魏宁仔细一分析,又点名扼要的说了魏凌安与阮氏的退路。
阮氏不拿自己当回事,可是魏凌安就不一样了,那可是她的眼珠子!
见阮氏还在犹豫,魏宁索性下了一剂猛药。
“娘亲若是执意和离,那便当宁儿什么话都没说过,宁儿与哥哥一定支持娘亲所有的选择。”
话落,魏凌安当即就不乐意了。
凭什么啊!
他可不愿把自己仕途就这么被阮氏破坏了。
“母亲!您可要顾全大局!”
阮氏两边为难,思考半天,最后咬牙点头。
“好,那就依你所言,让那外室进门。”
“娘亲,不是依我所言,而是您要自己拿定主意,您才是魏家的当家主母,自然是要拿出气势来。”
尽管魏宁说的都对,阮氏还是觉察出一丝不对劲。
从前的魏宁,绝对不会像这般伶牙俐齿,如今不仅头脑清晰,甚至连话都说的让人无法反驳。
她的女儿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今日酒楼开业,魏宁并不打算在魏家逗留很久,解决了这件事后,便同阮氏告辞。
临走前,魏宁想起杜松若时。
到底是自己的母亲,她还是回头看了一眼阮氏,道:“娘亲日后还是小心着些杜松若吧。”
大抵是阮氏太疼爱杜松若了。
一听到魏宁的话,登时便炸了毛。
“你这是什么意思?”
“松若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般看她不顺眼,处处与她作对,三番五次挑她的错处。
她在镇远将军府里已是不容易,她那婆母日日都要她站规矩,磋磨她,你与她本就是一家人,何故不能好生照拂她?”
“莫不是你当真觉得你成了当家主母就能高人一等不成?要知道你这当家主母的身份完全是因为她让给你的,若没有她让出位置,你哪有今日这般微风!做人还得要良善一些才行,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