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瞧着她的做派,温柔一笑,“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我都是一家人,为我好的事,我怎能分辨不清。”
“不过这锅子食材可并不单一,荤素都有的,而且高汤温煮,放入喜欢的肉食,配上喜欢的蘸料,风味独特,便是整个京城都没有的独一份儿。”
“况且,我可是在母亲面前立下军令状的,自然是不会赔的,妹妹切莫为我担心。”
“可是……”
陆斐舟听了这话,还想要反驳。
一旁的白氏笑眯眯的说道。
“好了,斐舟,你不知道,你嫂嫂做生意可厉害了,之前的胭脂铺子,可是赚了很多的钱了。”
“行了,你去库房拿银子就好,对牌钥匙如今都在你手,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做,不用通报我就好。”
魏宁看着白氏一副全身心信任自己的样子,心中有些感动。
她这个婆母,对她,比亲生母亲还要好上三分。
即便是为了这婆母,她也不会跟陆奕君和离的。
“那就谢谢母亲了,儿媳妇就不客气了。”
当下,几个人就笑成了一堆。
反倒是一旁的陆斐舟有些笑不出来。
手里的帕子都快要搅烂了。
怎么,大伯母就这么信任魏宁?
之前听杜松若说起,大伯母将对牌钥匙全都给出去,她还有些不信。
可是现在不信也得信了。
这魏宁还真能蛊惑人心,若是她管着对牌钥匙的话,那日后自己问大伯母要点钱,岂不是难上加难?
那程郎该怎么办啊?
眼看着魏宁就要告辞了,陆斐舟抿了抿下唇。
狠了狠心说道。
“大伯母,其实,我今个过来,也是有件事不知如何是好,所以想着过来问问。
既然嫂嫂在这边,就一同帮我出个主意吧。”
“我自北上归家,这一路瞧见不少贫苦百姓,才知晓这些年兵荒马乱之时,百姓名不聊生,甚至连吃顿饱饭都成了奢望。
自我回来便在想着,若我们将军府能出一笔银子,用来救济这些贫苦百姓,一来是帮了这些可怜之人,二来也能为我们镇远将军府争一个好名声。”
魏宁心中冷笑,,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陆斐舟总算是把自己的小心思暴露出来了。
她表面倒是说的好听,为了救济贫苦百姓,为了镇远将军府,可实际上还不是为了她那个情郎。
魏宁听她话音,就知晓打的什么主意。
不就是担心她这酒楼开张后,把账上活动的银钱花光了,她可不就没钱给情郎了。
魏宁没有点破,但当场直接拒绝了陆斐舟的话。
“小舟这主意确实不错,只不过眼下却不是时候。”
前面一句话听得陆斐舟脸都乐了,结果后面一句话直接让她蹙起眉头。
“嫂嫂你说什么?”
她微微皱眉,语气也染上了几分急躁。
魏宁淡声说道。
“你先别急,听我仔细分析一下,眼下君亦才回来不久,原本外面的传言就不怎么好听,逃兵这类词也经常会从下人嘴里说出来。
君亦如今尚在昏迷,这个时候我们镇远将军府要靠着救济贫苦百姓来争名声,那岂不是在告诉别人,君亦他不行了,我们镇远将军府撑不下去了。”
“即便我们没有这个意思,天下悠悠众口难堵,日后麻烦怕是只多不少。”
魏宁带着歉疚。
“小舟,这次嫂嫂确实不能答应你,等这段时间过去,你救济贫苦百姓之事,嫂嫂一定支持。”
不就是装柔弱么?
她也会!
魏宁真诚实意又诚恳至极的模样,当真是叫人挑不出半点差错。
就连白氏都更欣赏魏宁,这其中利害关系,魏宁一针见血点出,说明她对这府里上下的考量,用了心。
“好了,这件事情便就这样吧,宁娘你看着来安排便好。”
白氏揉了揉发酸的眉心:“小舟往后还是要跟宁娘多学习,她毕竟是过来人,往后你若是出嫁,对你有不少好处。”
“大伯母,我知晓嫂嫂的意思,我也只是想帮府里争口气,是小舟没考虑周全,小舟以后定会谨言慎行。”
陆斐舟见白氏直接连犹豫都没有,就直接站在了魏那边。
若是她继续纠缠下去的话,反倒是让白氏有些不喜。
于是她微微福身,准备告退。
只是藏在宽大袖子下的那双手,死死握紧成拳,指甲深嵌掌心之中。
离开白氏的院子,陆斐舟心底暗暗对魏宁记恨。
若没有她,此次从账房支取银子一定会很顺利。
心里烦躁的朝着吉祥苑走去,一脸的不痛快,回到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