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却漫不经心的吃完手中糕点,喝了一口茶水缓缓,这才不紧不慢的把书信拆开看了一遍。
书信写的到是不错,并未提及她半分不是。
反倒是把阮氏对她的思念写的一清二楚。
只不过,当真是可惜了。
前世她若是看到这样一封书信,一定会迫不及待地赶回魏家。
哪怕是半夜,也得赶回去。
如今却不是了,她将书信放在桌上,瞧了一眼桌上空盘的点心,忍不住皱眉:“今日芙蓉糕怎得吃的这般快?”
见她这般,春杏跟春桃大着胆子想去看书信的内容。
魏宁直接塞到他们手里,起身从软塌上站起,走到桌边拿起一串葡萄放在嘴里。
这潇洒的日子果然不错!
婆母不管,丈夫昏迷,眼下只要跟两个孩子打好关系,往后这日子要多舒坦就有多舒坦。
两人看见书信内容,顿时心惊。
“夫人,您这是要回去吗?”
魏宁吃了几颗葡萄便摆了摆手:“不急,等我有空了再说。”
镇远将军府跟魏家可不一样。
官宦人家,妾室通房与庶子庶女若要出门,都应该要向主母请安,且说明情况,得到同意后才能离开。
时间一长,辛氏知道杜松若未曾知会白氏,更没有提前通知她,以辛氏的手段和脾气,只会愈发磋磨杜松若。
连着几天,魏宁都未曾理会那封书信。
趁着这几天天气不错,府里一切又都有条不紊,魏宁几乎成天都在陆君亦的院子。
虽说这人还没苏醒,但照顾还是要到的。
加上两个孩子对她现在还并不亲和,往后她要在府里站稳脚跟,还是得好生跟两个孩子亲昵才行。
“走吧,去瞧瞧小少爷跟小小姐”
春杏提着食盒,跟在魏宁身边,与她一起的还有春桃,两人有说有笑。
……
此刻,陆君亦院子中。
“要我说这大少爷多半是醒不过来了,瞧这都躺了多久,快两个月了,愣是连个反应都没有。”
“哎呀,谁说不是呢!说不定人早就死了,就是靠着药来吊着一口气呢。”
院里,有三个下人议论纷纷,丝毫都不避讳着点。
更不担心陆君亦会突然醒来,若是听到这话,必然是要狠狠惩罚她们。
“也就魏家是个好糊弄的,正妻尚未进门,就闹出这两个半大的孩子,也不臊的慌。”
“魏家?一个小门小户的商贾而已,哪里知晓什么礼义廉耻,这几日她还不是眼巴巴的过来伺候大少爷,巴结两个孩子,身份都忘了个干净。”
“后母可不好当,特别是那小小少爷,到现在都不曾给她一个好脸,啧啧,真难伺候。”
小年与小安从屋里跑出来,盯着坐在院中偷懒耍滑的三人。
“你们胡说什么?”小年凶狠的吼了一声,“我爹才不会死!”
“就是!爹爹不会死的!”小安呜呜的声音响起:“你们说爹爹,等爹爹醒来打死你们!”
她也好害怕,回到这么豪华的家里,爹爹却一直都没醒过来看一看他们。
“打死我?呵呵,真以为是什么正经主子呢,说不定是哪里冒出来的野种呢!”
话落,其中一个下人抡起地上的扫把,拧断扫把上的一根细长的长竹条,说着就要朝着小安身上抽过去。
院落外面,魏宁刚好过来,瞧见这一幕,一双温柔的桃花眼立刻犀利起来。
好得很,这三个人竟然在院子里作威作福起来了?
那么细的竹条子,打在小安身上,定然能让她吃痛好久的。
“砰”。
她踹开了院子的门。
“大胆!”
春桃与春杏立刻快步上前,一把夺下下人手中的长竹条。
“你们活腻了是不是?竟然敢在府里谩骂诅咒和殴打主子,你们想被杖毙吗?”
春杏到底是跟着桂嬷嬷身边学习了不少时间的,说话气势都有几分桂嬷嬷的影子,摄人的很。
几个下人没曾想,魏宁竟然会在这个时辰过来,顿时脸色一白,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
魏宁走到两个孩子身边,蹲下身来,将小安抱在怀中,心疼不已。
回到自己家还受欺负,看这几个人的嚣张程度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小安不哭,哭了就不漂亮了,你爹爹醒来若是见到小安哭过了,定然会担心的。”
“这种事情发生多长时间了?”
小安委屈的抽泣,很听话的没再继续哭。
只是眼神怯怯的看着魏宁。
魏宁知道他们心中的顾虑,继续柔声说道。
“我是你们的娘亲,若是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