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松若也觉得十分的恼人,今天玉石生意赔的她差点发疯,但又不敢跟辛氏说。
辛氏是个厉害的,若是让她知道赔了这么多钱,自己还能有安生日子吗?
前世魏宁做玉石生意门道那么清,说不定这一世她还能有别的办法。
“你来做什么?”
魏宁在了院门口,并不打算让杜松若进来。
杜松若心里有气,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硬生生忍下这口气。
面色却带着几分笑意:“这是做什么?我又不吃人,说到底咱们还都是一家人呢。”
“我这不是过来瞧瞧你的胭脂铺怎么样了?我这玉石铺子今日亏了点钱,到底是没有亏大钱。”
这话说的好极了。
没亏大钱,上万金的钱都亏出去了,这叫没有亏大钱。
若是辛氏知道,杜松若还能这般自在的说这话,那才算她的本事。
“玉石生意最近确实不好做,开采的时机不对,赌石很容易赌错。”
闻言,杜松若眉眼舒展开来,她要听的就是这些话。
眼冒精光,便故作亲昵的将手挽在魏宁的胳膊上,笑盈盈道:“看来你对玉石还挺了解的?”
“那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能避免亏钱?”
魏宁知道她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虽说自己不希望杜松若好过,但这平白无故的银子流出去,她心里也不好受。
毕竟谁会嫌弃钱多。
若是这银子都进了自己口袋,那就更好了。
渐渐地,她心里也有了一些打算。
“你身为庄家,定然有庄家的资本,可以把玉石卖出去,加上市面上大多都是花钱让庄家切割,你可以提供免费切割,用来提高客源回头率,若是开出好的玉石,则收取一两银子的且开采费,若是不好的玉石,便分文不收。”
魏宁的话让她醍醐灌顶,杜松若心里有了几分想法。
但她并不认为魏宁的主意就是好的。
看似真心提点,还不是让她出钱出力,还给别人当免费的劳动力去切割玉石?
魏宁这是瞧不起她吗?
只不过,她面色没有表露半分,笑着应了一声好,转头就离开了魏宁的院子。
她才不会像魏宁那样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不过魏宁有一句话倒是说对了,她是庄家,有庄家的资本,卖出玉石是她杜松若的能力,怎么可能提供免费的切割,其他做玉石生意的也没有免费,她可不愿意做这个出头鸟。
只要玉石足够好,客源回头率自然就上来了。
更何况开出好的玉石,一两银子的开采费怎么够?
少说也得二十两!
瞧瞧,她这才是会做生意的料子。
魏宁这么蠢的人,真不知道还有什么脸敢去做胭脂生意,就等着西域来的商人把她的胭脂铺生意抢走吧!
杜松若走后,魏宁朝着房间软塌走去,正准备歇会时,抬眼就瞧见春杏耷拉着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夫人,平日里二房的人跟我这般作对,还时不时的故意挤兑我们,您干嘛还要提点她啊?”
春杏气得跺脚。
好不容易能有个机会狠狠气一气二房的人,夫人怎么放过了呢。
谁料魏宁却满不在意,压根就没放心上。
“去把昨日的账本拿给我瞧瞧。”
春杏实在不理解,这明明就是二房故意过来套话的,夫人怎么这般淡定。
见春杏不动,魏宁坐直了身子,睨了一眼。
“你是陪嫁过来的家生子,我又让你跟桂嬷嬷学了不少时间,怎得越学越回去了?”
“之前在家里,杜松若就从来都不是个安分人,你觉得她这次还能如此听话?”
被魏宁呵斥的一愣,春杏的脑袋这才转过弯来。
杜松若那样一个自命不凡的人,确实不会这么听话,难怪夫人用心提点,也完全不担心杜松若会按照提点的意思来做。
夫人这胸有成竹的样儿,她就是跟在桂嬷嬷身边学习再久,恐怕也难想到。
“奴婢这就给夫人拿账本!”
见春杏欢快离开,魏宁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丫头怎么到了镇远将军府还这么毛毛躁躁的。
与此同时,杜松若以为自己改良后的提点能让玉石铺子挣钱,结果没想到的是赔的更惨。
她本坐庄不用参与赌石一起,她偏偏不信邪,非得以庄家身份参与赌石,时间一长,账目上的钱都被败了个精光。
看着狼藉的玉石铺子,杜松若气得浑身颤抖。
这些都是她的钱啊!
现在没了,都没了!
辛氏若是知道一定会弄死她的。
开玉石铺子的本钱还是和辛氏与陆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