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赫然被人簇拥着,站在最前方的位置,一张端方的脸上全都是冷意。
看向后面的床上,看不出那男人的面容,只能瞧见那身影。
是个男子无疑了。
她纵然是挺喜欢魏宁 ,可若是魏宁真做了这等子错事,她们府中也是容不下她的。
不过,她如今还是想听她解释的。
杜松若朝魏宁投去得意的目光。
果然,这小贱人就是在偷情呢!
这回人赃并获,她就不信,这个魏宁还能有那么好的运气能够躲过这一劫。
这一次定然要让她将管家大权给吐出来!
想罢,她垂下眼眸,再抬眸时候,已经带着一股歉意。
“表姐,你今日所作所为实在太过,竟然、竟然在此私会野男人,松若实在不忍看表姐误入歧途,这才找来大伯母规劝一二,免得表姐当真做出出格之事,污了家里的脸面。”
规劝?
世家大族无一不注重脸面,便是自家女儿做了出格之事给家族蒙羞,也是要以死谢罪的。
更何况是儿媳。
魏宁瞥见杜松若笃定的眼神,知晓八成是她在路上被人跟踪,才被杜松若逮到机会,带人堵在这里。
白氏从进门起便看向魏宁,只见她除了刚开始的惊讶之外,并无一点做贼心虚的慌张。
毕竟刚刚才闹过一场乌龙事件,可杜松若当着她再三发毒誓,模样认真的不行,她也不敢忽视。
这才带了几个心腹过来,就算真的如杜松若所说那样,至少也不会宣扬出去,坏了陆家的名声。
魏宁看见白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一时半刻也难免紧张。
毕竟乌泱泱一群人把门围得满满当当,光这副架势就看得人心惊。
况且孤男寡女,虽然说还有两个幼童,但是这事也足以她说不清了。
她捏了捏掌心,手心略出了层薄汗。
想罢,魏宁在心里快速闪过几个说法,正酝酿解释出口之际。
杜松若像是她肚里的蛔虫一般,仿佛知道她要解释一样,根本不给魏宁开口的机会。
“表姐,这床上的男人到底是谁啊!”
她直接跻身房中,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的男人。
一层锦被下隐隐露出肩膀肌肤的颜色,分明是光着身子。
这一发现让杜松若欣喜若狂。
如果仅仅是两个衣衫整洁的一男一女站在屋内,她还不好泼脏水。
可如今男人的身子却是丝缕未着,这是连老天都在帮她,扳倒魏宁那个贱人!
杜松若当即作吃惊状伸手捂住嘴巴,可声音却是半点儿没有压低,透着一股矫揉造作的劲儿。
“表姐,你怎么能这个样子,这个男人还带两个孩子,表姐,你竟然都不挑食吗?”
杜松若还嫌不够,继续嚷嚷着,“表姐,就算你刚进门就没了夫君,但至少大伯母对你还不错,而且还十分信任的把管家之权都交给了你,你就是这么报答的?”
‘没了夫君’二字如同刺向白氏心口的一把刀。
虽然她早就已经对儿子的失踪不太抱有期望,可自己说是一回事,旁人说又是另一回事。
杜松若几番含沙射影的说她儿子没了,这般诅咒之语着实令她不快。
可相比之下,她最忍受不了的就是有人背叛陆家,让陆家蒙羞。
杜松若说的对,从魏宁进府以来,因为儿子的失踪,她便对这个儿媳有几分愧疚。
加上儿媳在新婚当晚做出的保证,令她更是对这个儿媳刮目相看,心生喜爱。
可如今,短短几日,魏宁便做出这种丑事,她便是再仁善,也绝不容忍半分!
魏宁端看这么下去可不行,怕是浑身有嘴都说不清。
“母亲,儿媳并非——”
杜松若本就打着要彻底拉下魏宁的主意,自然不会给他机会解释,当即一把将小安推到一边。
“表姐,我看还是将这男子给叫起来,说个清楚吧!”
小安年纪小,这一下子差点摔倒在地,幸亏小年一直守着妹妹,及时拉了一把。
只是小安本就胆小,看见这么多人早就紧张得惴惴不安,如今又被扒拉一下,顿时忍不住哭了出来。
孩子的哭闹本就不比寻常噪音,声音直搅得人耳朵发疼。
魏宁顾及安抚小安的情绪,没顾得上和杜松若争论。
这直接方便了杜松若,她撇了撇嘴,眼底闪过浓郁的嘲讽。
“表姐对这孩子倒像是亲生的似的,这般关心,相识时间定然不短吧,表姐,你怎可如此糊涂?”
“来人,把这床上的男人拖起来!”
白氏沉着脸,没有说话,看向魏宁的眼神透着几分失望。
几个下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