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嫁过来,嫁妆本也没什么东西,回门礼这些已经够给你撑面子了,你要知道,出嫁从夫,你以后是要替夫家着想的哩,可不能什么东西都要拿到娘家去。还有啊,如今你大哥不在,你嫂嫂自己回门,咱也不能让人难堪,倒是显得像是炫耀似的,今儿你也自己回去吧,正好知远还要读书,忙的紧,这事可耽误不得!”
那可真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
再看杜松若已经气的脸色发黑,但显然昨晚是受过教训了,不敢造次。
更别说那陆知远本就是个面糊耳朵,只听他母亲的话,如今更是躲在屋里连面都不敢露。
杜松若怕是打死都没想到,自己嫁过来竟然还有这出吧。
魏宁想笑,转身的时候正好和杜松若对视了一眼,只觉得杜松若的眼神仿若毒蛇。
魏宁根本不理睬,转身回屋去了。
自己这边倒是没人催。
白氏只是让人把准备好的东西送了过来,说是一点心意。
这和二房给的可不一样,都是实打实的好东西。
但给魏家?他们不配。
魏宁直接辞了,说自己早有准备,定不会让将军府失了礼数。
时辰实在是太早,但人家都准备好了,她也没办法,只好跟着出了门。
出了镇远将军府,离魏府正好一个在东一个在西,是不近的距离。
本来魏宁的队伍打头的,但杜松若她们没一会,队伍直接就插到了她们前面,魏宁也不恼,正好吩咐队伍慢慢走,省得早早回去看那些个不想见的人,还心烦。
别说,也不知道是杜松若他们走的太快,还是她们走的太慢,一会儿功夫她就被远远甩在了后头。
回门不比接亲的时候,接亲的时候为了热闹,走的远路,足足绕出去几里,回门走近路,却要经过一段人烟稀少的荒院。
听说从前是什么大人物的府邸,只是后来没落了,这里也就荒了,但一直没拆。
眼看着前面没了人,他们又走得早,天才蒙蒙亮。
春桃有些害怕,刚和魏宁说了一句,还不待魏宁开口,便突然见前头窜出几个人来,直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只见那几人蒙着面,一看就来者不善!
别说春桃,就是魏宁也被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虽说她今天刻意走慢了些,但前世好像也没这档子事啊?
春桃虽然吓得青了脸,却还是挡在魏宁轿子前,”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知不知道我们是何人?“
却听那领头的大笑一声:“何人?何人要想从这儿过,也得给爷爷们留点买路钱出来!轿子里的还不快出来,爷爷要是看中了,还能带你上山做个压寨夫人!”
听着这般孟浪的话,春桃脸色更难看,一边小声对魏宁说:”小姐,不好,这些人看着像是山上的山匪!“
山匪?
魏宁眯了眯眼睛,却冷哼一声。
不是,这些人虽然穿着山匪的衣服,但看他们拿刀的手法分明不像,倒像是些家丁!
仔细再看,果然,她竟然在里头看到了前世杜松若身边熟悉的人影。
她心里迅速便有了计较,大概是这一世自己太出风头,没随了某些人的意思,她想要暗中动手了!
不过,魏宁也知道,要现在让杜松若杀人,怕是她还没那个本事,这些家丁也没那个胆子。
那她的打算就值得好好推敲一番了。
怕是要污了自己的名声吧!
那现在留在这里和他们硬拼,怕是更会中了她的下怀。
魏宁心中快速闪过计较。
跑!
魏宁迅速低声和春桃商量了几句,让春桃悄悄传了话出去,便直接跳车而去。
“山匪”们见状果然提刀便追,却被家丁们绊住手脚。
一时纠缠间,魏宁就已经跑远了。
可这片地方本就荒芜,哪里能让她躲藏?
只要能拖一拖时间不被他们找到,等她绕了路回去,杜松若的计谋就落空了。
那边那些“山匪”虽然不敢杀人,她带的那些家丁怕是也抵挡不了多久。
情急之下,她突然瞧见不远处有座带院子的破庙!
索性也不管了,扭头就扎进去。
破庙的大门早已破败不堪,院内荒草丛生。
周围静谧的可怕。
顾不得许多,魏宁躲进屋内。
屋内的佛像横七竖八,断壁残垣,香案上早就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门扉的破洞处漏进些许阳光,屋内却依旧昏暗阴冷的可怕。
她的目光四处搜寻着可以躲藏的位置。
香案底下太显眼,稻草堆下藏不住,寻来寻去,也就一处最为合适。
魏宁刚想躲到佛像后面,只是佛像遮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