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奇怪那股气息是什么,原来是你那长兄果然修的因果道蕴啊”
说着,她一双金眸略微眯起:
“不过因果道蕴虽强,但源初境可不足以让监天阁主退避。”
许元沉默了叙旧,低低叹息了一声:
“兴许是他突破蜕凡了吧,唉。”
天夜似是看出许元心间那股又喜又悲的情绪,伸出纤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盈盈的说道:
“你若想出气,我倒是可以帮你揍他一顿。”
许元哼笑一声:
“以他的性格,可能会直接拉着你一换一。”
“天衍对于因果道蕴之流都是有着反制手段的,监天阁主忌惮,不代表我会忌惮。”
天夜双手环胸,眼神带着一抹跃跃欲试:“人家可是最喜欢把这些天骄踩在脚下的感觉~”
许元眼神之中闪过了一抹好笑:
“会赢的?”
“嗯?”天夜有些不爽许元的视线:“什么意思?”
许元笑着摇了摇头,从座椅上站起了身:
“没什么意思,该去处理正事了。”
天夜没动,瞥了一眼地上那一滩尸体,轻声问道:
“我刚一回来,你便火急火燎的赶过来把这詹先安处理了,有必要这么着急么?”
许元驻足,轻笑着反问:
“你觉得我不应该这么着急杀他?”
天夜歪头想了想,笑道:
“杀詹先安自然是越早越好,毕竟牧家的圣人就在城外,二者传递一個信息,你手里的那个影子替身随时都可能报废,届时他有了防备再想杀他,几乎不可能,但我倒是觉得你护城大阵开得太早了,现在镇西府城的城防体系全乱套了。”
“”
许元沉默了少许,略显无奈的叹了口气。
天夜所说,正是他最初的预想。
最好的选择是在杀掉詹先安后,先行利用李君武的身份造势,稳定住城内的局势与军心后,再行开启护城大阵。
杀掉詹先安的同时开启护城大阵无疑是一招臭棋,这几乎等同于明牌告诉
好胸弟不是裹胸公主,以她在镇西军中的威望完全不足以支撑这种临阵斩帅之事。
不管是忠诚派,还是内鬼们都会人心惶惶。
现在他们所面临之势,不仅外忧已起,内患更是已经开始蔓延。
但问题是,许元根本没得选。
抬起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许元轻声的说道:
“昨夜监天阁主能找到你肯定是把灵天仪带了过来,而她若带了灵天仪,我的位置也自然会暴露。”
天夜蹙了蹙眉,低声说道:
“你是在害怕他们入城强杀你?”
许元没有否认,颔首。
天夜眸露一抹思索:
“这可能么?我昨夜寻觅麟狼,遭遇监天阁主可以说是双方的一次互试底牌,明面上你已经有我与麟狼两名圣人在保你,冒此风险”
“刺杀和保护的难度是一个量级么?”
许元打断了天夜的话语,眼神幽幽的说道:“而且你别忘了,宗门在这西漠所做一切,不管是收拢镇西府,还是操纵鞑晁王庭,都是为了备战我相国府,监天阁更是将我个人视作天下大劫,他们完全有理由冒着风险先行入城将我强杀于此。”
“”
天夜细细听完,有些百无聊赖的点了点头,转而问到:
“好吧,你说得有道理,不过你现在准备去做什么?”
“以防万一,先去李君武那边看看她处理得怎么样了。”
“你还真的一点都不信任她呢?”天夜语带揶揄。
许元别了开了视线,眼神之中带着些许担忧:
“没办法,太熟了,总感觉她会掉链子。”
和煦的阳光因为那笼罩城池的天幕而变得有些扭曲,军枢堂的前院之中一片寂静。
一名女子站于阶梯之上,两名蒙面男人侍立其左右,而院内那十余名身着戎装的高级将领皆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女子,视线之中都带着些许惊疑不定,震惊于方才对方所吐之言。
詹詹统领是叛徒?
而且马上会有圣人前来袭城?
院内死寂一般的沉默,最终还是被人打破了。
一名满脸皱纹的老将看着阶梯之上的戎装女子,深吸了一口气:
“郡主,您说詹统领私通宗门已久?”
李君武应声望去,大致认出对方身份,第二镇明庭军的副统领,缓声说道:
“金统领,你觉得我会在这种
军国大事之上儿戏?”
老将沉默了少许,缓声说道:
“郡主既已入军,想来自当不会儿戏,但凡是口说无凭,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