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太祖皇帝的行为,也是篡国吗?”“伱说什么?!”毌丘俭猛地站起身来,华表吓得也赶忙起身,脸色惶恐。“当年汉帝昏庸,亲信阉人,卖官授爵,横征暴敛,终失其天下,汉家名存实亡!”“秦失其鹿,汉高祖得之,汉失其鹿,群雄逐之!”“诸侯四起,征伐不断,众人国内称王。”“我太祖武皇帝起以微末,战胜强敌,选贤举能,平定北方,停息战乱!”“我高祖文皇帝废旧制,与民安息,鼓励农桑,定安百姓,使海内繁荣!”“我烈祖明皇帝增设痒序,改革汉法,制订新律,减免肉刑,使民上书,惩治豪强!”“此谓神器更易,天命所归也!”“司马师算是個什么东西?也配与太祖皇帝并列?!”毌丘俭一步步靠近华表,神色愈发的激动。“他家对社稷有什么功劳?!自己有什么德行?!”“死在他们手里的贤士竟比死在敌国手里的还要多!”“残害忠良,背信弃义,杀妻弑兄,用酷烈的手段,征收极高的税赋,对地方豪强视而不见,任由其拦路为贼,提拔小人庸人,使他们为祸一方,牵连士卒,清除异己,滥杀无辜!”“当今之天下百姓,当今之国力虚实,比起高祖烈祖之时如何?!”“文帝明帝,皆有大恩与司马家,司马师却废立有恩之君的儿子,欺辱年幼的君王,趁机把持庙堂,本身毫无建树,为人不见品德!”“就这样的小人,也配称有德之人?也敢称天命吗?!”华表不断的后退,不敢反驳,大概是因为惊惧,却是摔在了地上。他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毌丘俭,眼里满是绝望,看到毌丘俭将手放在了剑柄上,更是绝望的闭上了双眼。毌丘俭却一把将他扶了起来。华表惊愕的看着面前的毌丘俭,“将军您不杀我吗?”毌丘俭皱着眉头,很是诧异的问道:“你也是清白家世,华公天下敬仰,为何要跟随司马师这样的人呢?”华表脸色通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君才德具备,司马师视而不见,今日又派你来做这样的事情,方才那些话,都是司马师所教的吧?他分明就是想激怒我,逼我杀了阁下,用阁下的性命来作为讨伐我的理由而已!”听到毌丘俭的话,华表又惊又怒。毌丘俭这才请他再次坐了下来,脸色也变得和善了起来。“您勿要认为,司马师必胜无疑,他联系五路大军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他当真以为这五路大军都是铁了心的跟随他吗?”“天下贤人,早已对他的行为不满!”“司马师本人,重病缠身,命不久矣,他麾下的将领,都是些酒囊饭袋,中军很久都没有经历战事,而淮南军多次与东吴作战,司马师岂能是我的对手呢?”华表迟疑的看着他。毌丘俭拉住了他的手,“本来想留下您来为我出谋划策,只是,司马师这个人狡诈,让您出使,肯定是不许您的家人外出了,我不愿意谋害您的家人,所以,我要放您回去。”“不过,华君啊,司马家既然对您有了杀心,无论我胜负,只怕您都要被他暗害。”“您为什么不弃暗投明,与我一同来消灭司马家呢?”“我虽不才,却也熟知经典,绝非是司马师那样的歹人,况且司马师一死,司马昭不成大器,他是守不住这基业的,朝中诸公,何以要跟与他陪葬呢?”“若是诸公能助我,我可以发誓,事成之后,定然报答!”“我为人言而有信,绝非是司马家那样的无信鼠辈!!”华表看着面前的毌丘俭,心里无比的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