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星纬和手越文夫等人,显然是听明白了观月秀吉的说法。要知道,汪兆海是在上海死的,那么伪政府的各方大员,肯定会有一部分前来吊念一番。表演嘛,看看我才是汪兆海真正的朋友,能够继承他遗志的人。
但这种时候,同样的,重庆那面,红色那面,伪满那面,甚至是大老美,英瓜兰那面,可能都会派遣人员,秘密进入上海。至于说大老美,或者是英瓜兰的人进来,可能不会做什么,但坑定会对这里的情况,进行观察汇报。
伪满那面来人的话,没准有更大的野心。但有日本人在,也只能沾点便宜,不可能说直接把汪伪也纳入版图。因为那样的话,汪伪里面的很多人也不可能答应,说不得还得跟伪满暗斗一番,如此的话,对小鬼子更加不利。是以,小鬼子不可能看这种事发生的。
是以伪满要是有人过来,沾点便宜的可能性更大。是以,伪满过来人,也不用秘密潜入。可红色那面,重庆那面的人就不太好说了。
那可能性太大,比如说红色地下党,可能会加大宣传力度。让汪伪区域内的人,全都对日伪产生一众兔子尾巴长不了的心态。如此之下,潜移默化下来,时间稍微长点,那日伪再想办什么事那可能会处处受阻。
而重庆要是有人过来呢,可能会有更加激烈的动作。没准会连续制造破袭事件,将战果扩大。这都是非常有可能的。
是以,观月秀吉这么说,为的就是来上海的一条重要通道,也就是火车站。能不能做一些安排,如果能够从中找到一些红色的地下党,又或者重庆那面的密探,是能够帮助小鬼子那面,维稳的情况能够更好一些。
手越文夫想了想,首先开了口,道“这有点难办,上海东亚第一城市,每天的人流量非常庞大。其中混入几个有问题的人,我们无异于大海捞针。”
晏星纬也点头符合道“站长,手越君说的在理啊。光凭我们一个火车站,能够做的其实很有限。其实冲人流这么大的基数中找几个有问题的人,基本是不可能的事。如果要更保险一些的话,其实只能从整体上入手。比如说凡是坐火车的人,必须有通行证之类的。只有这种类似的大方针,才能防上一手。”
柳叶晴明道“晏桑刚刚的话,提醒了我。站长,我们是不是新颁发一众通行证啊。不过这要和驻军司令部打招呼,还要跟外务省的上级打招呼,因为这毕竟是涉及到整个系统的事。”
观月秀吉笑了笑,道“几位的建议都非常诚恳。不过,可能是我没有说清楚。其实,我们不需要从海量的人流中分辨那些是有问题的人。而是从中找到几个特定的人就够了。”
说着,观月秀吉起身,从办公桌后面的保险柜里,拿出一份文件出来。随手递给了晏星纬,道“你们穿着看一下。”
晏星纬点头接过,不过就在他刚刚接过文件的时候,他心念电转般想道“观月秀吉是最后一个找自己的。自己也是最后一个到的,而观月秀吉刚刚说的那些话,听起来似乎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呢,那是因为他最后说的,自己可能没有说清楚云云,然后才拿出了这份文件。这是什么意思啊?
如果说,他本来就要商议这件事情,那么他本来是可以直接准备好这份文件的,然后直接说明白的。但是他竟然选择用这种方式,他在干嘛?只有一个可能,他再确定屋内几个人的情况。他再观察。如此的话,他又再观察谁呢?自己万万不可大意。”
他脑中闪电般思考着,手下却一点没有停顿,接过后正常的打开文件。然后从中抽出了里面的东西,却见是几分人员资料。在晏星纬做这些事的时候,晏星纬用余光看向了观月秀吉,以及屋内的另外两个人,手越文夫还有柳叶晴明。
由于都在一个屋内,距离较近,是以晏星纬用的余光,也能够差不多看清楚三个人的情况。观月秀吉几个人都在看着自己。但这种情况似乎是正常的,因为观月秀吉本身就是把文件递给自己的。而拿着文件拆开来,其他人看着自己也是没毛病的。
可是紧跟着晏星纬就发现了一点点可疑之处,那就是柳叶晴明看自己是事先向下的,因为对方的头微微的低着。他在看自己手上的文件。
而手越文夫,却看的不一定是文件。因为文件是拿在自己手上的,虽然是坐着,但是位置大概在自己的胸口之下,腹部偏上一点的地方。可是手越文夫的视线,看的却是自己的脸。
至于说观月秀吉晏星纬就看不出什么了。因为观月秀吉地给自己文件后,他没有坐下,而是站在旁边,并且拿起了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