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政四余旗,是道玄西解山的镇教至宝。被无忧生夺走,从而落入了赢无寂的手里。
这件至宝胎器几乎凝练成形,只是没有祭炼出元灵,多多少少有些缺憾。
要是碰上一件正儿八经的镇教至宝,这件七政四余旗的威力恐怕要大打折扣。
赢无寂要是拿着这件七政四余旗对上贺平的傀儡魔城,那无疑是自寻苦吃。
只是,要是拿来斗法,压制眼前双手空空的袁尉亭,倒也是十拿九稳。
“天光下临,地德上载。七政四余,十干化曜!”
赢无寂催动法力,身后冉冉升起一杆大旗,这大旗上,满是星辰纹路,日月五行,还有风云符,这是凝聚了西解山道法《五行大义》精髓的一面旗帜,运转开来,不管是行云布雨,还是熔炼山脉,或是开辟江河,都是易如反掌。
此时的赢无寂出手瞬间,周围的时空就产生了变化,大旗摇动,天地都随之摇晃起来。
袁尉亭立刻身陷一座大阵之中,阵法以七政四余旗布置出来,四面八方,好似有千军万马,杀气腾腾,战意奔腾,就好像是将古老战场上的无数英灵召唤出来。
“天星点兵大阵!”
这位老剑仙与麻衣道宫季长离也是老交情,又知悉天下大事,掌握各种秘密,自然知晓这座阵法的来历。
这座大阵非要是历代麻衣道者,苦参《天星点龙》道法精要,运用大阵变化,将历代的英灵战将,从虚空长河里召唤出来,化成千军万马,浩浩荡荡的杀过来。
“历代的麻衣道者,都是身怀大慈悲,大毅力,大无畏,有人立志救济天下,也有人凭持道义,要平衡世间,若非有如此决心,又岂能创出这‘天星点兵大阵’……你,赢无寂,又有什么资格在老朽面前,动用这门阵法,施展从季长离那里学来的道宫之法!”
袁尉亭长啸一声,突然双手扬起,无数的符,凝练出金玉气息,出现在他的指尖,瞬间就布置出一座巨大的剑阵。
“万芒无形杀鬼铁围大阵!”
符化剑光,一道道剑芒洞穿虚空,组成了一座巨大的阵法,反过来扩张开来,赢无寂的天星点兵大阵冲撞过来,就好似如卵击石,被这些剑气粉碎。
原来,那些古老的英灵,是时光长河中的一缕缕印记,被剑气绞灭之后,也被这万芒无形杀鬼铁围大阵吸收,这阵法的威力也立刻暴涨。
“好个袁尉亭。”
赢无寂笑了笑。
“袁翁,你这老家伙当真是老而弥坚,比起季长离还要难缠,我赢某也不得不佩服……若是当初我与寂慧天伏击的对象,是你,而不是他,那当日那一战,恐怕也是胜负难料……”
“好个牙尖嘴利的弑师孽徒。”
袁尉亭也是大笑:“果然不愧是长生九邪仙傀门出身之流,能把如此十恶不赦之事,当成功绩说出来,也是难得……嘿嘿,难怪你能跟龙象贤佛这种角色混在一起。”
“老剑仙何必说得这么难听。”
赢无寂不以为然的淡然一笑:“是非黑白,人间善恶,与我等修士,也不过是过眼云烟,求道之人,就应当勇猛精进,直指本心,唯有一往无前,百无禁忌,才能够打破天地的束缚笼笼,否则说一千道一万,也不过是天道命数中挣扎的蝼蚁。”
他说话的同时,七政四余旗在虚空摇晃,冥蛇头虚空之中有一股股大力震荡,化成道道五行神雷,从四面八方轰击上来。
“小辈,你这是小看蝼蚁。”
袁尉亭不紧不慢地道:“你说的没错,天地茫茫,人力微小,修士就算法力通天,在天地间也是孑然一身。人尚且如此,蝼蚁朝生暮死,更加不堪。
然而,蚁辈也有蚁辈之志,区区一只蝼蚁,或许就是大海里的一滴水,起不了什么作用,而许许多多的蝼蚁凝聚在一起,就犹如无数滴水聚成了汪洋大海,其势滔滔,其力无穷。”
这位老剑仙的法力波动,剑阵也迸发出无与伦比的滔滔剑势,如山,如海,将漫天的雷光吞噬。
“袁翁是跟我打哑谜吗?”
赢无寂继续道:“修士大道有成,本性自足,不假外求,孑然一身,与蚁辈截然不同,难道你是指凡俗众生依靠数量,妄想以人力、数量对抗天数,这种比喻又有什么意义?!”
“嘿嘿。”
袁尉亭讥笑一声:“赢无寂,枉你自许高明,以智冠群雄为傲,却听不懂这种浅显的道理,修士与天地相比,就是蝼蚁,并没有比那些凡俗众生好到哪里去?”
“正所谓,真仙本是凡人做,只怕凡人心不坚。你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