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音的话一出,姜怀月的脸瞬间黑了一度:“许清音,我也是第一次见说自己泼妇的!”
“不妨事,我娘说了,我们许家,祖上出过好几个泼妇,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就是泼妇,怎么的吧!”许清音说着,还颇显自豪的抬起了头。
姜怀月无言以对,拉着许清音找了个凉亭坐下。
说是春日宴,但是皇后娘娘还没来,大家便随意坐着,有人吟诗,有人作对,也有姜怀月和许清音这样,干坐着吃水果的。
“奉化送来的桃子是不一样哈!”许清音差了一块切好的桃子塞进嘴里,“这么金贵的东西,也就只有宫里头有了!”
“喜欢?”姜怀月抬眼看向许清音。
“怎么,难不成你那个有钱舅舅,连这个都有?”许清音立刻坐直了身体。
姜怀月半靠在栏杆上,然后摇头:“没有!”
“那你问我喜欢?”许清音皱眉。
“喜欢咱们就直接去奉化吃,吃它个几十斤,你要是愿意,抱着树啃都行!”姜怀月说着,拿起一旁的搞点咬了一口,“然后顺道在去福州吃荔枝!”
许清音瞬间眼睛一亮,然后猛地凑到姜怀月面前:“我怎么从来没有想过,还能这样呢!桃子也好,荔枝也罢,送不过来是因为在路上就坏了,但是咱们可以去当地吃啊,想怎么吃怎么吃!”
姜怀月挑眉:“怎么,你从来没想过?”
许清音摇头:“我还真没想过,那不如,等这里的事情了了,咱们就去江南,听说那边还有枇杷,还有杨梅!这么多年了,我就只吃过杨梅干和荔枝干!”
“好啊!”姜怀月突然耳朵一动,随后不着痕迹的翘起二郎腿,转过身子去看向着他们走过来得到赫连竺,“大皇子怎么来了?”
赫连竺看着见到自己以后,还依旧坐着的姜怀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就是姜小姐的礼数?”
“大皇子是魏国的主子,是大周的客人,但是与我姜怀月可没什么干系!”姜怀月轻笑一声,“大皇子有时间来这里挑剔我的礼数,不如去教教你家鸾伊公主,去旁人家做客的规矩!”
赫连竺盯着姜怀月看了许久,最后却也没有生气,这是淡淡的笑了笑:“姜小姐很不待见我?”
“大皇子可还记得,你杀了多少大周的将士?”姜怀月看着赫连竺的脸,笑容中顿时带了几分杀气。
赫连竺倒是不恼,只是笑了笑:“两国交战,又怎么可能没有伤亡呢!姜小姐,我们不过是各为其主,如今,你我并不在战场上,倒也不必如此争锋相对!”
“我爹的部下在边关镇守沙洲,将你们这群有着狼子野心的人拦在长城之外,他们背着的军旗上写着我姜家的字,若是我随随便便与你握手言和,那我便是背叛了他们!”姜怀月抬眼看着赫连竺,嗤笑一声,“大皇子,我生来便是姜家人,所以我做不到!”
赫连竺看着面前的姜怀月,背在身后的手逐渐捏紧:“姜小姐,所以,在你看来,两国议和,也是一种笑话?”
“是不是,你心里最清楚了!”姜怀月抬眼,眼底满是轻蔑,“你无非就是想趁着这个机会,让你们魏国修生养性,等到你们养足了元气,再回过头来咬我们一口!”
赫连竺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姜怀月。
“胡人野蛮,凶恶,且贪婪,我们大周有广袤肥沃的土地,我们有源源不断的食盐和糖,我们拥有一切你们想要的东西,我从不相信,你们是真的求和!”姜怀月虽然坐着,可气势强盛,即便面对站在她面前的赫连竺,也没有半点弱势。
赫连竺缓缓挺直脊背,他目光灼灼的看着面前的姜怀月,沉默许久以后,突然笑了:“姜小姐,你说的对,你们有一切我们想要的东西,土地,子民,财富,文学,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们不曾拥有的,但是终有一天,这些东西,会成为我们的囊中之物!”
姜怀月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的许清音却猛地起身:“赫连竺,你们果然狼子野心!”
他们的凉亭离得远,远处的人只能瞧见他们这边起了争执,却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赫连竺偏头看向许清音,突然笑了:“许小姐,宁远侯之女,我记得,在我祖父那一代,宁远侯是大周最强的战神,只可惜到了后面,逐渐败落,再后来,便是姜御笙,可惜,不论是宁远侯,还是姜御笙,他们都没有可以延传血脉的人,终有一天,你们周国,会无人上战场,到时候,大周就会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许清音气的厉害,冲上前就要跟他争辩,却被坐在一旁的姜怀月猛地拽住了手。
“宵小之辈,却以为自己能够窥见大国之姿!”姜怀月抬眼看向赫连竺,“赫连竺,你的眼界也就只能看到这些了!”
赫连竺还想说什么,姜怀月却不再理他,只是拉着许清音往外走。
就在她即将走出凉亭的时候,赫连竺忽然开口道:“姜怀月,我可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