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音沉默了半晌,然后开口道:“是!”
“我不需要妾室!”赵儒林冷着连应道。
许清音犹豫了很久,然后开口道:“木槿温婉动人,自小就在妾身的身边,更是乖巧听话的很,殿下必然也是很喜欢的……”
“住嘴!”赵儒林恼火的站起来,甚至打落了一桌子的东西,“我说了,我不需要!”
许清音心痛了一下,抬头看着赵儒林许久,然后开口道:“殿下不愿到妾身的房里,可是殿下总要有人照顾,我就想着,等木槿及笄了,就让她做侍妾,若是殿下看的起她,到时候再给些好的名分!全当是给妾身一个面子了。”
赵儒林看着许清音,面色渐渐清冷,然后冷眼看着许清音:“许清音,这是你的心里话吗?”
许清音抬眼看着赵儒林很久,咬了咬唇,然后点头:“是!”
“呵!”赵儒林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你就把那个丫头拖下去乱棍打死吧!”
“什么!”许清音猛地抬眼,“殿下,木槿做错了什么,您要将她乱棍打死!”
赵儒林看着许清音,目光清冷幽深,就是许清音从来没有看过赵儒林有这样子的目光:“既然是我的侍妾,竟然趁着庙会的时候,去偷见情人,将我的脸面放在地上踩!自然是要乱棍打死的!”
许清音一脸震惊的看着赵儒林:“殿下,木槿她向来乖巧听话,她不会……”
赵儒林看了一眼许清音,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开,许清音猛地跪下:“殿下,木槿年纪尚小,求殿下放过木槿!”
这是许清音第一次在赵儒林面前跪下,赵儒林僵硬着身体,慢慢的回头:“有异心得人,在我这里只有死,你要是想救他,就让她滚,这辈子都不要让我见到!”
许清音看着赵儒林,那个瞬间,许清音就好像从未见过他一般,瑟缩着收回了手,然后颤抖着身子低下了头,乖顺的行了一个大礼:“妾身谢过殿下不杀之恩。”
赵儒林看着许清音的头顶,只觉得心口揪着疼,等了许久,才转身离去。
门被摔的四分五裂,许清音被吓得瑟瑟发抖,一直等到人走远了,躲在院子里的木槿才冲了进来:“皇子妃……”
许清音慢慢抬头,靠在木槿的身上:“你,你……”
木槿看着许清音,手微微颤抖着:“皇子妃,您,您不必为了我如此!”
“你回去!”许清音扶着木槿,慢慢站起来,“木槿,你趁着天黑,回成府去,我让叶籽送你回去,你待在府上,等到下个月你及笄,我就给你说亲,将你嫁出去!是我害了你,若不是我说要让你给他做妾,你也不会惹上祸端!不论怎么样,我也不会让你就这么被乱棍打死!”
木槿看着许清音,眼泪止不住的落下:“小姐,小姐,都怪我,若不是我今日去见了他,也不会惹出这样子的事端,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去求求殿下,奴婢本就是下贱的人,死不足惜,小姐不应当为了我同殿下争执的!”
许清音猛地握住木槿的手:“不要,你不要去找他!我从未见过那个模样的他,或许,他并没有我们想的那样温柔,我们都忘记了,他是皇家长子,嫡长子,从小就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他若是真的动怒了,大有将我们所有人丢去陪葬的本事,我们听话些,安生些才是!”
木槿看着许清音,眼看着她眼底的温软渐渐退去,最后只剩下空洞,那个瞬间,木槿就好像看到了曾经的小姐,小心翼翼,从不出错的做着那个外人以为的千金大小姐。
那一夜,木槿被连夜送走,赵儒林在书房一夜未眠,许清音则卷缩在卧室,以泪洗面。
所有人都以为,接下来的日子,许清音或许就会闭门不出,但是谁也没有想到,第二日,许清音就梳妆打扮,整理一新,入了宫。
皇后刚刚将来请安的妃嫔送走,正要看冬猎准备的东西,许清音就已经跪在了宫中,说是来请罪的。
皇后这些日子本来就忙得不得了,正想叫自己的宝贝儿媳妇来一起帮忙,却不想,宝贝儿媳妇不是来给她分忧的,而是来给她添堵的。
“儿臣无能,惹殿下不喜,嫁入皇家许久,一直未能有孕,也无法照顾好殿下……”
许清音说了很多话,皇后都没在听,总归最后的意思竟然是求她给大皇子赐一个侧妃。
等着许清音把话说完,皇后一句话都没说,点了点头,就让人把许清音送了出去,许清音看不懂皇后的意思,却也没有再犹豫,抬步回了府。
早在嫁入大皇子府的时候,她母亲就对她耳提面命,告诉她,绝不能喜欢上这个人,在皇家,向来不会有情,只要不对那个人动心,那她在大皇子府上,总会有一席之地的。
许清音终究还是没能听母亲的话,动了心,她没有办法像那些贤良淑德的女子一样,即便心里怨恨,却还能装作一副温柔的模样,将那个男人哄的服服帖帖的,她寻不到,她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