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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有人预见了这件事的难度,也预见了它到最后都不可能有结果,所以从现在开始,很多人开始为自己准备两条路线了。一条是彻底查清楚,怎么发生,又是如何发展,最终演变成了什么。另外一条路线,就是你了,韦尔斯。”酒保奥尔奇看向男子,“很多人都能在这两条路线中从容地做出选择,他们有权力这样做。但是,唯独你不能。你只能想尽办法,找到足够的证据证明自己是干净的。或者,你能在这些天的时间里整理清楚,让协会的人明白,也让他们确信整件事对你来说,就是一个不好的运气造成的。”
“不过,刚才我就说了,他们不会管运气。几个人站在那里,要么确凿的证据摆在面前,要么是你穿着正装,自己走到吊架前,然后自己吊死自己。”
男子韦尔斯一口气将变得温热的水喝下肚子,从高椅子上下来,摸出大衣口袋里的一叠折起来的文件,约莫数十张,放在了柜台上,“最近的资料。”说完,男子走向酒馆大门。
“喂,韦尔斯。”奥尔奇收起那叠资料,对着男子喊道,“有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拉切尔女士没有立即让人去控制住你,就说明这件事目前还有周转的余地。还有,作为朋友,我衷心劝告你不要有其他想法。”
男子回头,“我不会走跑的,奥尔奇,不用担心。”说完迈开了大步子,去伞篓那里拿了伞,撑开后几步就消失在奥尔奇的视线中。
将杯子收起来,奥尔奇转身正想去厨房,另外两名男子已经先于一步从里面出来,站在了门口,“做得很好,需要你继续这样做,并全力支持他。中间遇到困难的地方,可以从协会内部的十七号连线汇报,对应的联络成员会在第一时间帮助你。”
身材高大的奥尔奇在矮了自己有大半个脑袋的两名男子面前就像是个孩子,恭恭敬敬的样子,扩音喇叭样的嗓门这时也完全缓和了,“这是我应该做的,先生们。”
没有等到奥尔奇说完,两名男子转身走向厨房。奥尔奇知道他们会走“专线”离开,想了想,才喊道:“尊敬的先生,我能询问一下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其中一名男子回头,露出笑容,“不应该知道的就不需要知道,况且,我们也是按照命令行事。”得到回答的奥尔奇一时沉默,看着两人消失在厨房的暗门后面,站在原地大半分钟,这才开始着手清洗堆积的各类杯子。
另外一边,男子韦尔斯打着伞在去到环形主干道上,独自一人走了大半圈。确定身后没有人,才去到一条小巷子里将衣服翻过来换上,随手往脸上涂了些东西,大致变作另外一人,继续走了两三千米的路程。他去车库开上礼车,随即离开了这座加纳城,驶向英安斯公国在这片地域的主要大型城市。
路上一直心绪不安,到了晚上十一时了,他才堪堪看见前方城市的灯火。在城市中有数间出租屋,可韦尔斯现在根本不敢住进去。用另外身份找了一家不大的酒店,韦尔斯知道最近自己只能这样度过。
洗完澡,韦尔斯按照习惯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穿着睡衣坐到小书桌前,开始整理最近所有发生的事情。他不曾记得倒底是多久开始的,但是出现不好的情况是在两周半前。那时,他的生活一切照常,按照轨迹,在固定的时间去到各个地点的酒馆中,交接信息。按照通讯器中谈好的协议,与客户见面,商量价格与完成时间。但很多东西在其后很快发生了变化。韦尔斯此刻仔细回忆,过后他拿来纸与笔,选定了三周之前作为起始时间,开始记录所有能称为线索的东西。
三周前,韦尔斯的生活就像一个有着稳定工作的普通人。每一天的主要活动就是将每个城市据点发送过来的信息记录规整,并按时发送给协会的人。另外,与客户见面,与自己这片区域的下级中间商见面,以及汇总一些价格昂贵的任务也在一天的工作中。
算是一片地域上的分管,韦尔斯有三十几个的手下,还有几个协助自己的秘书。每天会处理大量的资料,都是关于各类客户发布出来的任务。交接、跟踪、完成后归档,一个固定的流程在很多年里不知道被他走了多少遍来。
“最开始出现苗头,大概是因为一个任务。”韦尔斯这样写道,“是在两天后,由第十三区的下级中间商发送过来。任务内容我还记得——保护一名贵族小姐一周时间,期间不能受到任何伤害。佣金给得非常高,虽然那名所谓的贵族小姐,现在也证实只是一个伪造出来的身份。但是当时不够警惕,也是看中了三百万远海共同国货币的报酬上,经过几重审核,都没有发现这个明显的漏洞,竟然全被通过,最终按照任务要求,定位二级任务,要认真对待。”
“因为关系到三百万的佣金,很大一笔费用,所以、、、”韦尔斯回忆着,“那时我从下级中间商处拿到联络方式,想开发这名客户,于是联系了过去。很顺利地与客户约定在一家餐厅中见面。紧接着就是两天后,在约定的地点,我见到了一名穿着礼服的男子,就在这座城市里。”
“是个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