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类身上见到这样的东西,还是第一次。网或许极限地域中的人对着些比较了解,他们那边的环境更容易催生出这样的人来,就像那些野兽一样,各个都很厉害。原本就很凶狠了,在感染成为类第二类生物后,就更加凶猛了。”少校咚咚地敲打着铜管子,幸而两人在听力和脑袋的思考速度上都很快,这样不至于造成交流间的堵塞和障碍。
卡西亚在另外一端想象着少校敲击红铜管道的情景,他是怎么固定在车底下的,少校现在也有一只手可以使用。
“类第二类生物,又是一个在学校里面尚未听过的词汇。”卡西亚回应。
“和我们手术者的性质一样,只是接受手术的东西替换成了那些不同的动物罢了。但更加具有野性,在进化上,因为它们更加趋近于自然的关系吧,速度也比我们快很多。并且因为身体面对各种自然环境反馈的关系,往往同一个种类的生物,其后的分化领域也非常多。但绝大部分都进化出了自己出色的能力来,毕竟那种地域是更加真实的自然,完全遵循着丛林法则,劣质品根本没有活下去的可能。那里和我们现在的这个环境不一样,至少在氛围上,我们这里要轻动很多。”
“都是经验性质上的东西,时间到了某个点,这些应该知道的东西,到时候即便你不愿意,他们也都会朝着你的脑袋里面钻进去的。网现在的你,欠缺的只是急速成长起来的时间。只要你不是因为什么原因死亡,这些都是你以后的路上必须经历的事情。”少校颇有些安慰的味道在其中,也是作为一个在年龄上的长辈,看着有时间有机会,向着自己后辈,亦或是临时下属,讲述一些人生提前经历的事情。
“手术者的巨大优势之一,就是年龄会随着你的手术阶段而增长。比起普通人,我们有他们几倍的时间去完成大量知识的积累。活得久了,好像就什么都能知道一点,没有正统学习过,但在漫长的年岁里面,保不定会见过很多次。我们手术者的平均年龄都是一百多岁,听说那些手术达到第五阶段,或是完全完成五阶段的融合后,靠着药物和顶尖的生物技术,强撑到两三百岁的人也有。但那个时候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手术到了那个地步,身体再怎么衰老,也不会得病,全是老死的。躺在病床上面,或许身体上还得插上一些管子,等着自己老死过去。想象都是不怎么好的体验。”少校有些想不通这些人对于生命的追求,为什么活得越久,就越是珍惜他们自己死狗般残喘的每一天来。
“大概谁都想永生吧,就像很多人所信奉,每一天所祈祷的神灵那样。既有无限的生命,也有不容任何人挑战的力量。未来对每一个人都充满了不可抗拒的诱惑力,未知的东西既能让人感到恐惧,也能激起好奇和探索感。”卡西亚猜测,至于是否真的存在神灵,他是不知道。他对帝国所谓神灵并未有一颗敬畏的心,他自己手中的枪,那些冷兵器,给予他的安心感觉都要比神灵强烈很多。
“或许吧,我们活得比大多数人长多了,本就应该感到幸运。当然只是在活得长久这方面。其他方面就要难多了,越往帝国的高处跑,就越能体会到一个人的无力感来。至少过了某条水平线后,那里与自然丛林,也就没有多大区别了。”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等到出了这条隧道,一开始就躲进重列里面的敌人也会出来了。”
“还好,身体强度在那里,失去一只手的影响并不大。”少校倒是很乐观,“需要找个机会上去干掉他们?”
“有这个想法,但存在风险。诺伦特尔那边输了,所有的人都应该死在了仓库里面。敌人现在还剩下几个人,实力怎么样,那个狙击手是否也还活着。这些信息我们并不知道。”
“确实是个问题,就剩下我们两个,敌人数量更多,并且留在最后的,实力一般都不会太差。不能一击致命,那时我们就只能跳下火车,然后跑回去了。”在卡西亚的想象下,巴伦少校应该是笑着说这些的。
“但还有另外一个问题,火山基地那边是否知道重列上的详细情况?”少校注意到其他,“列出的进出站都会有差分机来监管,并实时将信息传递给总控制方那边。诺轮特尔那里在重列出发后,无论换做是谁,第一件事情都应该是通过通讯机器向自己的直属上级报告吧?”
“考虑到了这点,诺轮特尔那边的人全部死了,敌人中有没有会帝国语的人,这很难说。并且即便是有,按照这辆重列对火山基地某高层的重要性,通话前的确定密码语之类的东西,肯定是少不了的步骤。无论怎么想,雪峰这里的糟糕情况,都会在四时那会儿准确且无误地传递到火杀基地内部吧。”卡西亚说。
“那么,他们下一步会怎么做?少校,你在火山基地呆了那么长,他们会有如何反应?”
“这个真不好说。”少校回应,“我虽是少校,但却是火山基地中的边缘性人物,很多会议都是过去走流程的,和我自己的主观想法完全没有一点关系。和那些高层接触并不多,他们会做出什么程度的补救措施,还真不好推测出来。那些人的脾性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