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惠把合同和做好的一大盒10瓶风油精放到桌子上。
风油精的盒子当然也是她亲自设计的,好包装。
哈市的造纸厂印刷厂,因为她一个个包装,业绩好了太多太多了,都招新人了。
“突然想起研究个小东西,也许也能赚点外汇,所以就做出来了,您看看。”程惠道:“我和药厂是这么谈的”
齐安国一边试用风油精,一边看合同,一边听她汇报。
“当然没什么问题,准了。”他痛快道。
程惠的电器厂和药厂正好都是他辖区的工厂,利润最后也是交给他这个部门,他再上交其他部门。
这个权利他是有的。
再说他为什么不同意?这是赚外汇的大事!现在但凡涉及外汇,都是大事,实在是太缺了。
当然他也知道药厂这利润到她手里一半,她肯定又要扣掉30。
不过没关系,要想马儿跑就得给马吃草。
程惠笑笑,就知道他不会卡她脖子,哪怕她会留下很多很多钱。
这也是她不想现在跟齐家相认的原因,现在他们双方办事,哪怕齐安国给她开个方便之门,外人也觉得应该的,正常的,对待她这种人才自然要宽松一些。
但是一旦她成了他的儿媳妇,话风可就要变了,就成了徇私了!
所以她羽翼未丰之前,不能相认。
正事谈完,程惠随意说了点小事:“我今天面试了一个翻译,之前没多想,后来看了他填的资料才知道,这个丁卓竟然就是在高家屯下乡的那个丁卓。
“我已经留下他当个临时翻译,试用期到广交会结束,如果他表现不错的话,就会留在办事处工作。
“到时候领导或者您女儿看见他出现在办事处,千万不要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程惠跟丁卓有事儿!是她故意让丁卓去高家屯“引诱”齐娇娇,是她让丁卓拒绝齐娇娇。
或者她为了在齐娇娇面前斗气,故意雇佣丁卓什么的。
虽然莫名其妙,但是齐娇娇看见了,肯定会这么想!
齐安国以前不知道女儿这性子,但是现在也有点懂了,尴尬道:“你放心,都是正常工作,没人会想歪,而且娇娇要在疗养院陪她母亲几年,什么时候性子磨好了,什么时候才会回来,绝对应该不会再去你面前闹事了。”
他想起女儿之前跑到程惠之前造两人谣言的事情了
现在看着程惠,顿时浑身尴尬。
程惠笑道:“几年?不可能的,你们关不住她,要不了多见她就呆够了,你们不放她回来,她就要闹自杀了。”
齐安国尴尬道:“不能吧”
话音还没落,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下意识地接起,听了一句瞬间看向程惠。
这是什么?乌鸦嘴吗?还是预言家啊!
电话漏音,程惠听见了。
那边是疗养院来的电话,告诉他齐娇娇要跳楼。
那边还在继续说。
“领导,齐娇娇今天要出门,回京城,说是拿衣服,我们说要什么告诉我们,会有人送过来,她又说跟人约好了要吃饭,我们不让去她就开始闹了。
“后来有位同志忍不住告诉她,她要一直呆在这最少几个月,不许出去,她就要跳楼了。
“现在怎么办?让她回城吗?还是您亲自过来看看吧!”
工作人员的声音都要愁死了。
这叫什么事?第一次发现他们疗养院还能兼职监狱!
他再把领导的女儿“照看”死了,领导会迁怒的吧?
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他真不想管!
程惠突然轻笑一声。
齐安国简直不敢抬头看她。
程惠道:“去看看吧,听说疗养院最高就二楼,真跳了大概率摔不死,只不过骨折是肯定的,万一再伤到脊椎,就不好了。”
一家俩跳楼跳残废的,他可要出大名了!
秘书又出现在门口,小声道:“领导,会议要开始了,这次主持会议的是xxx,迟到了不太好。”
齐安国眼睛一闭道:“告诉她她要跳的话,就想想她妈的样子!真要跳,就在下面铺个厚垫子,让她跳吧。摔坏了正好在她妈旁边加个床,再多雇个人照看。”
说让女儿死,他还是说不出口的。
但是吃点苦头是必须的了!
真是要像程惠说的,她学会了拿性命要挟这招,要没完没了了!
他挂了电话,起身对程惠道:“我要去开会了,正好跟领导汇报一下风油精的事情。”
程惠也趁机告辞了。
出了大门她才微笑起来。
那个“不小心”说漏嘴的,就是她的人。
还以为齐娇娇会抻几天再闹呢,没想到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