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妙玉恍然回神,立刻心虚道歉:“我没有那个意思,你当然不是罪魁祸首!她有今天都是她咎由自取,谁让她找人冒充,谁让她心虚爬窗户?”
自己这么一说,倒是把自己劝明白了。
确实,其他“小事”不提,真正导致郑曼茹瘫痪、离婚的事情是这两件,哪件都是她自己作的,跟程惠没有任何关系。
反倒是程惠,真是够无辜,只是跟她出现在同一个服装厂的采购处,就惹来一身麻烦,没完没了。
她身上唯一那点“瑕疵”名声,都是因为郑曼茹。
齐老爷子也是这么想的,就要好好惩罚齐娇娇一下,表个态,就听程惠道:
“不过我当了母亲,完全理解您刚才的话,让一个母亲在自己最需要最脆弱的时候,不见她的孩子,太残忍了。”
程惠道:“我觉得您还是不要限制齐娇娇的自由,让她去陪陪她母亲,爱可以感化一个人,希望她们之间的亲情可以让郑女士重新振作起来,重新做人。”
众人都看着她
就连宋伊娃都不认识她一样,他们厂长这么大度吗?
以前怎么没发现?
程惠的大度是对自己人的,她对自己人宽宏又大度,之前有人搬古董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摔坏了一个价值5000块的花瓶。
程惠都没生气,也没有罚那人赔钱,只是让他多做一些工作做补偿。
而多做那点活,简直可以忽略不计,在他们看来她就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了。
这要是在别的单位,造成重大损失,不开除也得罚5000块钱。
但是宋伊娃也知道程惠对不喜欢的人,可以整到什么程度,那是连老公公都不放过,可以找女人假装勾引他
对郑曼茹,宋伊娃怎么想都以为程惠会趁机痛打落水狗,一下把郑曼茹锤死,比如刚才的自杀,她那刀怎么不再深一点呢?死人才不会再找麻烦!
难道真是当妈了心软?
程惠淡定地看着三人,一脸诚恳:“我这人不说假话,她们都罪不至死,特别是齐娇娇,年轻不懂事而已,我希望她能以人为镜,从她妈身上吸取教训,也希望她们之间能用爱化解仇恨
“总之现在必须得让她们母女在一起,不能再刺激郑曼茹了,不然她真死了,不明所以的外人,还真以为是我逼得她离婚,逼死了她。”程惠道。
“哦!”三人懂了。
虽然最后一点原因可能重一些,但是她其他的说辞也很对。
“程厂长的胸襟我很佩服!我不能及。”齐兴邦道。
要不是对面的程惠年轻漂亮的晃人眼,时刻提醒他人家年纪小,很小,太小!他刚才都想来一句“在下佩服”。
齐老爷子大叹一声,好孩子都是别人家的!
这要是他亲孙女,重孙女,他还愁啥了?他还求什么重孙子?谁说女子不如男啊!
可惜,想想就得了。
“你去给家里打电话,让他们放人吧,不过让他们跟着,齐娇娇以后出门只能见郑曼茹,不许她再来程厂长面前!”齐老爷子对儿媳妇道。
张妙玉立刻出去打电话了。
对齐娇娇的处置方法,齐老爷子也不提了。
本来他打算让齐娇娇去外地上大学,避开程惠,再让她隐姓埋名,不许提家里,吃几年苦。
他们在这边再帮她找个好男人,等她一毕业就让她回来结婚生子。
他们好抓紧培养下一代
不过现在齐娇娇得赔郑曼茹,郑曼茹这个样子,不知道得陪多久呢。
他们也希望程惠说的实现,齐娇娇可以感化郑曼茹,让她看在女儿的份上善良些,以后为了女儿好好活着。
他们也希望齐娇娇能以郑曼茹为戒,以后别作天作地,好好一把王炸,打成春天。
送走齐家三口,程惠站在夜色里,看着汽车消失的方向,微微一笑。
这个笑容让身旁的宋伊娃浑身一个激灵。
跟在程惠身边,看见这笑容的次数不多,但是每次,都表示有人被卖了还替她数钱!
“厂长,您刚才挖坑了吗?我没看见”她小声道:“在哪里?”
程惠又是一笑:“在老祖宗告诉我们的哲学里:久病床前无孝子。你觉得以郑曼茹现在的精神状态,是可以被感化的吗?
“以齐娇娇的娇气,她是会伺候人的吗?
“想办法跟以后照顾郑曼茹的护工搭上关系,一定要隐秘,甚至不要让护工知道我们的存在和目的,也不需要她害人,只需要她少做事,让齐娇娇多做事,就可以。”程惠道。
久病床前无孝子,这句话是多少老祖宗总结出来的?
能做到一直孝的,那都可以当圣人。
而某些其他地方圣的人,都做不到这点。
让齐娇娇去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