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7月中旬,西按城内一如既往的繁华,上层人士花天酒地,底层的民众依旧为一家老小的吃食而劳碌。
原本八路军在合谈开始之后,本有着促使合谈尽快结束,从而结束双方的对峙之势,可是在洞悉中央军的企图之后,高层反而指示根据地民众开始浩浩荡荡的支前运动。
虽然没有再派遣一兵一卒抵达前线,但是声势却越发浩大,运输弹药补给,协助构筑工事,好不热闹。
胡棕南为了拖延合谈的时间,在白天的合谈结束之后,当晚必举办酒会,而周维汉与旅长自然成了重点招待的对象,每晚必酩酊大醉而归。
酒会期间,周维汉见到了这段时间甚少露面的大哥,问及为何这段时间总看不见他人,周维国则以军人不想掺和政治为由搪塞了过去。
是夜,周维汉与旅长刚刚结束了一场酒会,被专车送抵住处。
“上级让咱们配合胡棕南,可是要是天天这么下去,这身体可吃不消啊!”周维汉下车之后,扶着墙角站了好一会。
“你就高兴去吧,这要是在根据地,你能有天天大鱼大肉,美酒佳肴的待遇?胡棕南为了拉拢你,就差给你送两女特务到底床上了!”
“我跟你说,你裤腰带可得给我勒紧点,可不能犯错误!”旅长的情况比周维汉好不到哪去。
胡棕南仗着老同学的身份,跟旅长亲热来亲热去的,周维汉看的都肉麻。
进屋之后,和尚弄来一盆凉水,让两人精神了一下,而后各自点上一根香烟。
旅长一屁股坐在床上,喟然道:“你还别说,胡棕南的小伎俩还挺管用,晚上回来之后,只想着躺在床上,白天一整天都没精神!”
“办事处的同志怎么说?我估摸着中央军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
两人身处西按这个国军的大本营,根本无法像以前一般及时获得情报,只能通过西按办事处的同志从中间转达。
席间,旅长被缠的脱不开身,只能有周维汉找了个间隙,跟办事处的同志了解了一下情况。
“此次国军行事极为紧密,我方多方探查,也只能从一些细枝末节来推断各地的中央军是否有调动,但也不确定!”周维汉皱着眉头道。
“哦?这次倒是把握的紧,第一军是中央军的参战主力,不可能这个时候还不动?”旅长起身说道。
“在洛川、黄陵、宜君与我军对峙的第一军167师、78师表面上看并没有调动,只不过咱们的人一直盯着土基镇,七月十日那天,驻扎于此的第一师夜间秘密南下!”
“但是白天照样人来人往,每七日送交的补给,前天如数送达!”
“原本双方部队稍缓和的气氛,突然又剑拔弩张起来,足以见得中央军已经开始了兵力调动!”周维汉接连说道。
“好家伙,周维国真是有几把刷子,行事周全,我现在倒是觉得此战也许还真有吃定日军的可能!”旅长掐灭手中的香烟,突然来了兴趣。
实际上,周维国做的布置远不止如此。
周维国深知国军与日军作战败多胜少,除了武器装备、人员素质的差异外,还有一点则是指挥布置上存在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