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应能调动战力不多,陈芝豹身系大业,不能有失。所以,他能拿得出手的,只有吴起。最多,再加上以天下大义名义相邀的刘松涛。”
“而他真正的目的,不只是我,还有傲笑红尘。所以,他必定从中牵线搭桥,促成北莽,离阳两方联合,让他们派出高手协助。这样,即可以起到消耗两方实力的目的,又能增加陈芝豹的筹码。”
“为防变数,他必定会先将离阳与北莽的高手用来对付傲笑红尘,因为他是这场局的最大变数,谢观应对他的实力有所估量。所以,傲笑红尘必是谢观应首要铲除针的目标。待他除掉傲笑红尘之后,若我没死在刘松涛手中,那他便可从容调集战力,再除掉我。以他那浅薄的智慧,必定会认为没人能够在这种局面存活。我们二人一死,谢观就能使用移花接木之法,趁机收拢我二人身上的儒道气运,助陈芝豹完成三教合一。这就是他告诉你,所谓的完美布局,完美算计。””
一丝一厘,雁王做出的推测,竟与谢观应所设之局丝毫不差。
强如顾剑棠心志坚如钢铁终于在此刻认识到雁王的恐怖,一丝冷汗自额角划落。
顾剑杨棠感觉自己在雁王面前,根本毫无秘密可言。
在压下心中骇然之后,顾剑棠问道:“难道不是吗?集合了离阳与北莽两个江湖最强的高手,这股力量,即使是王仙芝,也无法与之抗衡。”
雁王不忍直视道:“若这都称得上算计,那愚蠢二字在世上,就没有使用的机会了。愚蠢的人,总是无法摆脱先入为主的想法,谢观应如此。你,顾剑棠,更是如此。抢先布局,不过是作为一名谋士最基本的要义。也只有谢观应这种将愚蠢当作智谋的人,才会沾沾自喜。他告诉你要让我入局,就必需被我拆穿。而在我踏入此地是,就感受到空气中他那愚蠢的气息,已经浓郁的让我无法呼吸了。”
“王仙芝办不到,你如何断定我无法办成。忘了王仙芝是败在谁手了吗?王仙芝办不到的事情,我能。只因雁王,这二字。”雁王对顾剑棠说道:“你可以选择等待,坐观石林之局胜败,再做出决定。让你手中本就不多的筹码,再度减少。”
“谢观应应该已经布好了局,我也该是时候前往了。”说完,雁王起身离开,要去赴谢观应石林之局。
“且慢!”在雁王离开前,顾剑棠叫住了他,问道:“若我真得按兵不动,你怎么能肯定,北凉未来之主会承我之情?”
雁王回道:“用思考代替发问吧,我喜欢有效的方法。”
顾剑棠并不死心,继续问道:“那就换一个问题,你曾说过,自己不站任何一方,但为何处处都在帮助北凉,帮助徐凤年?”
“帮助北凉,帮助徐凤年,你讲错了吧。我…”雁王神色澹然,用平静而又低沉地声音,道出了最骇人的真相,“也是徐凤年。”
雁王缓步走出大帐,身后黑色披风随风而去,如真相般吞噬天下。
雁王走后,顾剑棠看着他离去方向,沉默不语。
一阵夜风吹过,灯火熄灭,顾剑棠幽幽开口说道:“原来,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徐天蛟这个人。徐骁,我顾剑棠此生第一次这么佩服你,竟然能将这秘密瞒了所有人,藏了这么多年。徐天蛟,徐凤年,从来都是一人。这个真相,是在是…”
石林之内,刘松涛凝聚此生最强地一剑,刺向雁王。
剑芒正中目标,气劲四射,无数石柱坍塌,时间恍若静止。
雁王身形下坠,缓缓地低下了头,“我喜欢失败地第一步。”
刘松涛志在必得的一剑,竟被雁王掌心之中的一颗断云石所挡。
刘松涛也没料到这种情况的出现。
雁王缓缓说道:“掌中一颗,我又用了三颗对敌。猜一下,第五颗断云石,在哪里?”
刘松涛顿感胸口异常,低头一看,断云石竟是不知不觉之间,已经依附在衣衫之上。
毫无防备,反应不及的刘松涛被胸口断云石近距离勐然击中。
强如神兵的体魄,终因换气不及,出现破绽。
在断云石重击之下,当即负创,被震飞数十丈。
雁王起身,缓缓走向胸口受创,堪堪稳住身形的刘松涛,“你不是第一个想杀我的人,可知他们为何失败了。因为我,比他们预料中…更强。”
双手一展,数枚断云石受到感应,破空而来,悬浮于雁王身前,自行旋转。
竟有整整七颗断云石之多。
刘松涛也被眼前这一幕震惊,“竟是…七颗断云石!”
“你确实很强,谢观应能找到的高手中,你是继李淳罡之后,最有可能达到剑道顶峰的人。唯有让你使出最强一剑,才能制造你的破绽。”雁王双手一挥,七颗断云石如雷轰电闪,夹击刘松涛而去,更添凶险。
“所以,我踏入你的局,完成自己的局。”
负创在身的刘松涛,掌化剑指,在断云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