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捕的獐子?”他放下卞雅,后者依偎在他身旁,目不转睛望着油亮亮的獐子,含着拇指耐心等待。
“是山泽殿的濮师兄送来的。”
魏十七想了想,“内城‘山泽如一’的濮师儒?”
“嗯,濮师兄有意结交,没遇到你,他有些失望。”
魏十七从袖中摸出《廿六符源本》,递给卞慈,道“你看看,这是不是凌霄殿的入门功法?”
卞慈看了“廿六符源本”五字,字迹瘦长,朝右上方倾斜,不禁吃了一惊,道“这是凌霄殿上一任田殿主亲手抄录的真本,有不少年头了。”
魏十七接过那半扇獐子,在火上娴熟地燎烤着,他也不怕烫,随手撕一条,蘸了少许盐末,塞进卞雅口中,卞雅开心地咀嚼着,含含糊糊道“香,好吃……”
卞慈粗粗翻了一遍,道“这《廿六符源本》是田殿主从《太一筑基经》中摘录出来的,增添了许多心得,师兄若有意研习符箓,从《廿六符源本》入手,再好不过了。”
“啊,啊……”卞雅凑在他手边,张着小嘴,像嗷嗷待哺的雏鸟。魏十七又撕了一条喂给她,道“你学过符箓吗?”
“略有涉及。连涛七殿虽有器修符修之分,却并非泾渭分明,师父说‘器’与‘符’各有长短,器修用符,符修祭器,多一种手段,有时或能收到奇效。”
魏十七将獐子取下,用溺水匕分割为数块,分给卞慈卞雅,卞慈食量甚小,略尝几口而已,只顾跟魏十七说话,卞雅却埋头吃了很多。
一边翻着《廿六符源本》,一边听卞慈解说,魏十七若有所悟,豁然开朗,果然,光有老师还不行,教材选得好,才能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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