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
女子清冷的声音里是藏不住的甜蜜,“他还是最好看的人,也是待我最好的人,只有在他的眼里,我才体会到了什么叫如珍如宝。”
道一“”
所以你倒是告诉,那人是谁呀。
她急得想跳脚,这同水镜先生说书有一拼,每每精彩的时候,便只能等到下回分解,“前辈稍微等一下,虽然现在打断你不好意思,可你能否帮忙解了我朋友的困局。”
女子沉默片刻,这才悠悠的回她,“我没有办法。”
道一“这一方空间应当是在你主宰吧。”
女子“我也不知晓是在何处。”
道一深吸口气,又指了快疯了的两人,“能先控制他们吗?”
女子这回倒是痛快,“应该可以——”
不知女子做了什么,那两人傻呆呆的站着,目光呆滞,尤其是老者,完全没有先前的凶悍,“小友,你看这样可以吗?”女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问,“我好像只要想想,就能控制他们的行动,小友这究竟是什么地方,我怎会有拥有这么厉害的,唔——神通。”
道一再次“”
算了,念在对方才醒过来,道一大方的表示不计较这个,“前辈你没发现一件事吗,他们都有身体,而你却一直不曾出现过。现在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但需要你替我证实。还请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女子沉默良久,方才说,“你问吧。”
道一“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吗?”
女子又不开口了,空谷足音好似扭曲了一下。
道一见状,更加肯定了她的猜测,“前辈的故人仍在,你只有帮助我了解现在的处境,我才有可能帮你找到,你一直等待,相见却又见不到的人。”
女子终于忍不住了,激动起来,“当真?”
波动似乎又大了些,道一更有把握了,“嗯!”
女子的故事听着很短,但却耗尽了她的一生,包括生命,如今连灵魂也不得自由。
“我初赴长安投奔亲戚,岂料亲戚一家早就搬走了,”道一听凌虚子说过前朝战乱的,此女生在前朝,正逢乱世,遭遇的都是生离死别,“我与家中老仆游荡在长安街头,遇地皮流氓,幸得杨郎相救,”英雄救美之后,通常都是情爱故事。
女子甜甜的笑了声,只是里面带一丝苦涩,“杨郎安顿好我与老仆,时常来探望我们,一来二去熟络了起来,一日他突然向我表明心迹,我家中父母皆不在了,只老仆替我拿了主意,倒是一场不错的姻缘,我也便同意了,”她有些小窃喜,“其实他不知的是,自救下我的那日,我的心中便抹不去,他高大雄伟的身姿了。”
道一听着觉得怪异,礼法于女子严苛,但也不必事事守礼,和离、休夫的女子尚有人在,且郎情妾意的夫婚夫妻,是可以互诉衷肠的,并不会被人说是私相授受。
此女极是守礼,到一丝不苟的地步。
“若是早知晓这般,我应该早早告知于他,我心里有多么的欢喜,”女子幽幽的叹了口气,“最早此处只是一家藉藉无名的酒肆,杨郎专为我而刻的空谷足音,他又说这乱世里我们能相遇,且这般心有灵犀,定不能像那宓妃和曹植,有情人不能成眷属。”
“为此杨郎在铺子里雕刻下了《洛神赋图》,以此敬醒我二人。”道一听得嘴角直抽,这两人有那功夫,不如多做些实事,也免得生遗憾啊。
“订了亲事后,杨郎渐渐的变了,变得无所谓,又不想再看到我,直到我死前都没再见他一面,亲口问句为什么。”女子话里,透露着浓浓的不甘。
“直到有一日,他递了信与我,叫我等他,我从白天等到了黑夜。”
道一直觉这中间有些不对,但也不敢断言,谁知晓那男子在做什么,是以,她闭口不言。
女子伤心的说道“那夜我记得城中好像出了乱子,家里的老仆出去打听情况去了,我一个人在家中很是不安,久等不来她,只等到一场漫天的大火。”
道一不可置信的问她,“你不会被火烧死了吧?”
女子轻轻‘嗯’了声。
寒意瞬间从脚底起,道一喉头发紧。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不管火从何处来,你应当还有机会逃生的,怎的不跑出去。”
女子理所当然的说,“老仆不在,我如何能独自在夜间出门,况且我答应了杨郎要等他的。”
若介子推是一心为国,宁愿被火烧死,也不做谄媚之臣,那么此女便是被世间礼教束缚,法理亦不外乎人情,竟是拿了一条人命去填,冰冷残酷的礼数,令她无端打了个寒颤。
“忘了请教前辈的名姓,免得出去之后,找错了你要等的人。”道一先前有哄骗的意思,此刻她是真的想把人找到了,此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