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也不用担惊受怕了,京城的治安还是很好的。”“就是就是,既然人找到了,那就开城门吧。”“别急啊,城门官可能还没有得到通知吧。”众人正说话间,就听前面的人欢呼:“开城门了,开城门了!”有守城兵走过来,高声呼喝:“排队,全都排队,说你呢,回去排队!”很快,城门内外便排好了四支队伍,城门兵像往常一样,对进城的仔细查看,但是对出城的只是挥挥手便放行了。忽然,一驾出城的骡车被拦了下来,只是眨眼之间,骡车便被团团围起,排在骡车后面的一驾马车吓了一跳,车把式揉揉眼睛,没有看错,这些围住骡车的人身上戴的不是普通的刀。他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他认识那刀,那是专属于锦衣卫的绣春刀!何苒接到消息时,劳奉云已经被解救出来,但他已是奄奄一息,大夫们束手无策。何苒赶到劳府,看到病榻上的劳奉云。她见过劳奉云两次,这是第三次,她记忆中的劳奉云笑容温暖,阳光开朗,可眼前的劳奉云却形容枯槁,油烬灯枯。何苒问道:“查出原因了吗?”来给劳奉云看病的是一位七十开外的老者,姓江,是前太医院院正。太医院与后宫牵连甚多,闵兰重掌凤印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太医院大换血,江医正以及他的子侄和徒弟,共计八人离开太医院,不敢留在京城,远去豫地开了一家小医馆。何苒四处寻找军医,在豫地时有人推荐了这家江氏医馆,豫地的战役,江家出力不小,直到现在,还有五名江氏军医在军中效力,江老爷子和他的两个儿子,两个孙女,如今都在太医院。江老爷子面沉如水,对何苒说道:“大当家,病人没有外伤,可却脉博杂乱,昏迷不醒,仅看症状像是中毒,但是老夫怀疑,他中的不是普通的毒,而是蛊毒。”何苒眉头微动,蛊毒?她看向跟在身后的钟意:“贼人审出来了吗?”钟意摇头:“把舌头咬断了。”何苒质疑地看了钟意一眼,似乎在说,你就是这个水平?钟意无力解释,他也挺无语的,抓到人的时候,就给那人摘了下巴,可是审讯时,那人不住点头,显然是要开口招供了,于是就把那个的下巴给合上了,结果那人只缓了一下,就毅然决然地咬断了自己的舌头。人没死,但却不能说话了。在此之前,何苒认定这是新帝或者钱氏兄弟的手笔,可是蛊毒是怎么回事?这不是王豪和侬六娘会做的事吗?何苒对江老爷子说道:“老爷子,您对蛊毒可有了解?”江老爷子叹道:“老夫年轻时见过一个中了蛊毒的病患,可也只是那一次,那名病患没有支撑多久便去世了,后来老夫也只是听人讲过了,就连医书上也未见记载。”江老爷子就差直接告诉何苒,劳公子的毒,他解不了。何苒问道:“那他现在用的方子.”江老爷说道:“那是江家祖传的解毒方,可对于这种蛊毒,却也只能起到暂时抑制的作用,蛊毒发作起来非常快,只靠这方子是压不住的。”何苒从屋里出来,便看到守在门外的劳家人。上官夫人由两个儿媳搀扶着,双目红肿,显然刚刚哭过。何苒心中愧疚,劳家的这场飞来横祸是因她而起。而这一刻,她却无法做出保证,劳奉云生死一线,她拿什么来保证?何苒走到上官夫人面前,伸出手臂,轻轻抱住她。比起当年初相见时,上官夫人更加苍老,也更加瘦小。两世穿越,第一份亲情,就是这位老人给予的。“外祖母,等着我.”上官夫人点点头:“好,我们等着你。”何苒郑重一礼,转身离去。她走出劳家,冷风吹起她的发丝,这一刻,何苒前所未有的清醒。她回到老磨房胡同,还没进门,便见元小冬抱着一只大罐子走过来。何苒指着那只大罐子,问道:“这是什么?”元小冬说道:“这是地龙,城东有个花匠,养了不少地龙,我去他那里买了一罐子,够用些日子了。”地龙就是蚯蚓,何苒只知道钓鱼佬会用这个做鱼食,却不知道花匠养地龙做什么,不过她无暇去想,此时,她想到的是那只金归蛊。天冷了,就连宫里也捉不到虫子了,元小冬买这些地龙,就是用来饲养那只金归蛊的。京城不是云桂,就连那位行医几十年的江老太医,也只见过一例病患,而对于其他人而言,蛊毒只是一个传说,甚至大多数人连这个传说都没有听说过。可是何苒手中便有一只蛊。可惜,她除了知道金归蛊很能吃以外,便什么都不知道了。侬六娘把这只蛊送给她,可侬六娘可能自己也没有用过,只是知道这只蛊关键时刻能用来救命。何苒也知道金归蛊能救命,可怎么救?她得到金归蛊也有些日子,几乎就是当宠物在养。爬虫,小宠。何苒快步进屋,拿出那只金归蛊。既然是当宠物养着的,金归蛊的居住环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