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士魅眼前的路突然被抹平了,所有伙伴全部不见,而他竟回到了那蒙蒙细雨的瓜田中,他仍旧在奔跑,但那瓜棚永远在自己的身侧,没有了阴阳之“缚”,但他面前的路仍然没有尽头。
颛王旭问向沉年道:“他呢?哪去了?”
沉年也有些懵,均士魅怎么就消失了。
均士魅聆听着雨声,他侧头看着瓜棚,里面是空的,但床和板凳仍在,忽的,他听到了一声驴叫,一头他再熟悉不过的毛驴竟将他直接驼了起来,他坐在驴背上,有些错愕,转头看去,却发现那瓜棚板凳上坐着那个病怏怏的男人。
那男人缓缓转头,却在与均士魅对视的一瞬间,化成了无数“黑点”,那是无数的旗邪灵印,旗邪灵印扑倒了均士魅身上,而均士魅瞬间出现在了伙伴身边,还是那条路,身后是是死神般的阴间之“缚”。
“你去哪了?”沉年问道。
话音刚落,她瞳孔睁大,密密麻麻的旗邪灵印爬遍其身,也爬遍了其他人的身躯,几息后,他们看到了大亨,大亨停下在那等待着,也十分吃惊,嵩阳珑洛站在他身边,两个人身上也布满了旗邪灵印,那旗邪灵印给他们带来了似乎用之不尽的力量,他们怔了片刻,立刻开始奔跑,这下子,阴间之“缚”再也追不上他们了。
大亨说道:“你会牢头的本事?”
沉年打断他道:“就算会,也不该在这种状态下用出啊。”
均士魅将自己方才所见所闻说出,沉年恍然道:“你刚刚是到了往生之象,那是被时间流淌而逝的过去,是往生桥前支离破碎的往生片段,许多已死之魂,侥幸逃脱阴阳双间的“缚”,永生永世地“活”在了往生之象中,但,它们也只该是灵魂才对,不会向外给予任何形式的能量或者帮助,我明白了,你看到的那个男人,并没有真正意义的死去,也许是那种怪异的印术,使得阴间和阳间都没有接受他的死亡,所以他直接可以在由你记忆触发的往生之象中给予你力量。”
嵩阳珑洛说道:“我不明白,那刚刚见到的到底是不是牢头。”
“是,但也不是”沉年说道,“往生之象是无穷无尽的,因为每一个物都经历了时间的流逝,任何一个物的过去的任何一个时间点,都可以是往生之象,所以刚刚是均士魅曾经历的时间,那个男人也是那个时间里的均士魅的记忆再现而已,但记忆也可以重叠,两个人的过去或许会拥有同一段时间经历,由于那个男人还活着,且被阴阳间否认,所以那男人刚刚应该是被均士魅的往生之象‘拉’了进去,看到你们需要帮助,他本能的出手了。”
众人听后,面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个病怏怏的男人,大亨笑骂道:“这狗东西,又让老子欠了他一次。”
沉年却高兴道:“太棒了,我们得到了不该得到的力量,只要一直跑下去,就一定能看到往生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