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慕一直贴着低空飞行,但其心却总是惴惴不安,似乎自己距离那女人越远,就越难以平静,这不该是一种该来该有的情愫,当然,这定然不是爱情或者友情,而是一种被“缘”强行牵扯的“联系”,如果风筝在此的话,很容易用一句话为方天慕解开“缘”结,但不谙此道的人,总是无法摆脱“缘”的指引。
他飞去出数百里后,终于懊恼地转身回去。
那女人又遇上麻烦了,下山后的羊肠小道里,碰到了一头魔雕,足足有八丈高,一根爪子就将女人按进了土中。方天慕微蹙眉头,落到了魔雕面前,“深邃”戾气瞬开,那魔雕的心智如坠深渊,而后方天慕走上前,在魔雕身上轻轻一点,魔雕体内全部能量被一吞而尽,手掌一拨,便又将魔雕推飞出去。
那女人怕是吓傻了,又好像不是吓傻了,静静地嵌躺在黄泥里,双手将包裹抱在胸前,呆呆地看着天空,过了会儿,才将目光转到方天慕身上,饶是如此狼狈,还是颔首示礼,说道:“多谢公子搭救之恩。”
“你是谁。”方天慕俯视着她冷道。
“小女薛中巧,原四兽域白帝城薛家之女,经界门来此,有五年之久了。”
方天慕一听此话,心道原来这女子也是从他们的世界穿越而来的,而且巧了,是从四兽域来的,只是不知她来的时间段是否与自己相似,毕竟界门之中,稍有不慎,可就“选择”时间了。
薛中巧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失态,立刻坐了起来,接着起身,那种举行从容的姿态,是方天慕之前见过的所有女人都不曾拥有的,她该是四兽域中人族贵族,那种特殊的气质凡人不会拥有。
二人面面相对,方天慕一时间竟有些尴尬,但薛中巧雍容雅步,整理衣衫后,说道:“公子可否告知...”
未待她说完,方天慕一侧身,冷道:“方天慕。”说完自己都不敢相信,他为什么要告诉那女人名字?他不该与一介凡人有任何的瓜葛。他恼了,恼地不是女人,是自己,也是这种该死的,不被自己掌控的感觉。
二人一时间无话可说,方天慕又主动冷道:“走了。”飞出去的时候,心里又对自己百般询问,他走就走,告诉她做什么?
薛中巧并未挽留,只朝着方天慕的背影行了一礼,这条回去的路,方天慕飞了三四个来回,可心里如今燥乱的厉害,他突然变得不像自己,他心底难以接受这种变化,甚至可以说是害怕。这次一直飞出去三百里,当然,又用了极短的时间飞回了。
女人又碰见麻烦了,那条羊肠小道还没有走完呢,而女人的方向变了,原来她的衣衫脏了,又想去拉格玛尔山群里的潭水中清洗,再次被一群狂蟑围住。
方天慕戾气一开,再次抹灭所有狂蟑,他落到了薛中巧面前,眉目间的神态已变得不像从前,要是木子云在此,会被他面上小家子气的慌乱之态笑晕过去。
两人许久不说一话,还是薛中巧打破了僵局,她问道:“方公子是找小女有事吗?”
方天慕哪里回答得上来,他快被自己现在莫名其妙的表现烦死了,可要是走了,恐怕又会回来,干脆什么都不说,双手抱在胸前,一言不发地站着, 任凭薛中巧再怎么问,他也不说话了,薛中巧道了别,他也不回话,薛中巧走了,他就跟着,要问,也不回答,就跟着。是的,如此蛮不讲理的行为,就是那个从不多说一句废话,从不多做一件废事的方天慕做出来的。
薛中巧一步三回首,问了千八百遍,也不知道这方天慕要干什么,索性就不问了,也亏了方天慕在,薛中巧的面前总能出现麻烦,不是飞过来一群鹰,就是扑过来一群怪,不管来的是谁,皆被方天慕直接消灭。
一直跟到拉格玛尔山中的潭水,薛中巧真是面露难色,她所受的大家之礼,让她即将褪衣洗浴之事难以启齿,可方天慕就站在潭水边一动不动,终是鼓足勇气,对方道:“方公子,可否回避片刻,小女确有私事,不得被外人得见。”
方天慕似乎把自己“劝服”成了一个押送者的角色,威厉地瞪了她一眼后,转身走出去十几步远,背对着潭水。薛中巧哪里肯信,方天慕冷道:“我不看,快洗。”
薛中巧没有过多的犹豫,她根本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解衣,就静静地坐在潭水边上了。许久之后,方天慕抬腿飞向了天边,一直到了看不见人影。
又等了半个时辰,薛中巧起身,拿起包裹,走上了山路,换了一处僻静隐蔽的潭水,这才解衣入水,可她着实也太倒霉了,这潭水底下,可栖息着一头魔蟒,薛中巧那极具灵韵之味的肉身,可是最上等的佳肴。
薛中巧入水后没多久,还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天空,浑然不觉那头魔蟒缠上了身,没有惊慌失措地大叫,她只是惊恐地捂住了嘴巴,攥紧了拳头,可刹那间,那黑衣长发男人一刀斩下,切断地是魔蟒之心,鲜血未出,魔蟒便被方天慕扔出去百丈之远。
方天慕漠然回头,那一抹绝美之身尽入眼帘,那该是最完美的女子之身,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