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牛娃的春天,是最散漫的光景,牛儿肥了,草也绿的可爱,这是一条踩在其中,心情便乐似梦境的路。大钟走在其中,两种人格轮替着占据他的身体,连“冰天杜人格”都享受在其中,世界有暗就有明,冰天杜的选择世界中存在着让人真正愉悦的地方,但数量却少得可怜,而且出现的频率极低,大钟也是侥幸进入了此路。
但是大钟明白,此地虽好却不能久呆,外面才是世界,这里只是虚假的梦,待到精神完全恢复后,他从右侧走上了另一条选择之路。
画面转换的很快,又不见得多少唐突,虽然这里雨雪交加,而地上又淌着冰冷的江水,原来他回到了曾经走过的路,原本是从天空飞过,而今触发了地面的灾难,但这些并不能对大钟造成多少的伤害,由于他的精神十分饱满,也未被影响情绪。
“该来的总会来的...”大钟叹了一口气,多次选择之后,他已经忘记了“幸运”其他成员的位置,盲目的去寻找等同于自杀,他只能通过另一种方法来使自己脱离迷宫世界,那便是——劫后余生。经历死亡方能新生,那些令人不敢触及的死亡禁区,也是打开另一条救赎大门的路,但是灾难被打败之后,并不代表着出去的门一定会开启,连冰天杜自己都不能对其掌控,他故意让迷宫世界里存在着脱离自己控制的“可能性”,这样一来,迷宫的威力就大了很多。
摆在大钟面前的有两个死亡禁区,他也是走了霉运,死亡区其实并不多,但他却短时间内连遇两个,一个是黑色沼泽,沼泽中藏着一头惊天恶魔;一个是泛黄色的天空,如夕阳照耀着整片世界,那画面美丽而梦幻,令人陶醉其中,但那的确是一片死亡区,任何强者都不敢轻易地踏入。
一番斟酌之后,“冰天杜”人格下的大钟最终选择了泛黄色的天空这一条死亡之路,循着记忆,他来到了那条路的边缘,天空下着薄如蝉翼的刀片雨,大钟没有睁开眼睛,他有频率的大喘着,让自己保持下最好的状态,并且提前给自己使用了欺骗术,因为之前他已经触动了灾难,此次进去,会立刻面对灾难。
“该来的总要来的!”大钟瞬间冲了进去。
天空落下了黄色的絮状的能量体,在泛黄色的世界中,一切都似梦境般迷离,大钟蜷缩成一团,并控制能量让自己向上空垂直升高。
他的肌肤虽然被施加了超强化的谎言,却还是瞬间剥落下一层血皮,血皮在天空变成黄色的粉末,接着成为气体。那一缕黄气的温度可以让草木自燃,但那仅仅代表着这片天空下的最低温度。这场灾难叫做“火梨花境”,没有怪物,只有散布在天空中的数不尽的黄色絮状能量体,是它们将整个世界映照成了泛黄色,它们的温度热到了冰的程度,在一接触到它们的时候,所感受到的并不是灼热感,而是凉意,那是因为至高的温度让肌肤的神经随着血肉直接消失,疼痛感来不及传入人的大脑,只能通过后续的微风,感受到一股凉意。
大钟全身已经没有一块好皮,肉与骨头已经露的很清楚,他的谎言有计划的一层接一层的叠加,他要做的是升高到所有黄色絮状能量体的上空,以此来逃离死亡区。
这些黄色絮状能量体其实也可称为结晶体,它们并不是冰天杜的能力所制,而是冰天杜从以往的经历中收集而来的。迷宫世界只是一个平台,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被收集而来的东西,有些夹杂着乱人耳目的幻术。而这些结晶体有大半都是“幸运”的成员帮助冰天杜收集的,大钟因此也清楚它们的可怕之处,他预料到自己对皮肤的谎言可能会被现实击败,却没有想到会败的这么快,导致他之后的谎言不得不提前施展。
“我并未走出那条欢快的路,我只是躺在那里做了个梦,梦很可怕,我忽然惊醒,那是鲜草和牛粪的味道,我看到了一头牛,它背对着我在咀嚼着,我听到了它的声音。”大钟不断的欺骗自己,为了让自己相信,他事先已经在怀中藏好了一根嫩绿的草,那是他在放牛娃世界中采摘来的。
由于没有痛感,大钟的心理暗示更容易被接受,闻到了草味,他闭上了双眼,再次自语道:“又听到了牛叫声。”他的耳朵果然听见了几声牛叫,他心里一喜,缓缓睁开了双眼,他又站在了放牛娃世界的草地上,一头黑牛正背对着他吃草,他静静坐下,眼睛也眨的缓慢,他通过欺骗自己来挨过接下来的痛苦。
当大钟的肌肤被烧完之后,其内的血肉就要开始触及到结晶体,血液会对结晶体产生一种“蒙蔽”的作用,会延缓它温度扩散的速度,这样一来,血肉的神经便有时间将痛感传给大钟,那种痛苦没人能够清醒地承受下来,大钟拥有两种人格,“大钟人格”不断欺骗自己,使自己陷入迷境。但是他并没有欺骗“冰天杜人格,他不愧是将哆哆国神术发挥到极致的人,双重人格下,他可以对一个人格说假话,对另一个说真话,以至于当两种不同的人格分别占据身体的时候,大钟所见到或者所处的世界是全然不同的。
他趁着痛觉还没有开始,回到冰天杜人格,看到了泛黄色的天空,他铆足了劲让自己继续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