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天到底是白的还是黑的,不在乎,也分不清,这房子到底有没有顶,也说不清楚。如同一层层黑色的幕布,木子云懒洋洋地将它们剥开,外面正是刺眼的光芒。
忽然就走出了山台殿,他身上只穿着一层薄薄的衣裳。几个弟子迎了过来,说了些听腻了的话,送上来些吃腻了的东西。懒得去理,懒得去吃,懒洋洋的走在了路上。
柳筱筱竟未着片缕的迎了过来,她肚子又大了,今年也不只知是生了几个娃子。她看木子云的时候脸上发羞,连双手都紧张又或是幸福般的发抖、发红,来到木子云身边时,她低着头羞迷的喊了一句:“夫君早,奴家.....奴家又怀上了。”说罢,便自豪的挺起了她那白皙的大肚皮。
木子云却惯例一般撇过头去,随意的摸索了几下,也不停下,径直的走了,过会儿又转身折了回来,奖励般吻了她的身子。柳筱筱如受临幸般感激又幸福地依偎着他。
又走过来四五个女弟子,身着片缕,仅能表明她们法门弟子的身份。她们手上拿着各种吃食。一个接一个的来侍奉着木子云吃饭,仿佛天经地义,甚至无论木子云接下来做了何种怪异的动作,没有感到任何的不妥,更没有羞耻之言,她们是幸福的,是满足的。
一女子端着盘子放在胸前,微笑着看着木子云,这一副旖旎的画面,任谁见之都难以忍耐,然而木子云脸上依旧无精打采,似乎这些都是平常的生活该有的规矩吧,做任何事情,都是可行的吧,也因此变得越来越无趣,腻了许多。
吃完了,也累完了,快活完了,女弟子们抢着清理了木子云的身体。木子云总算舒坦地呼了口气。这便走了,天气热,他脱了外衣,接下来碰见的弟子长老们,也都脱掉了外衣,木子云总算觉得这样不妥,过了一阵后,再遇到的人穿着都规规矩矩,而他呢,却还光着膀子。
他嘲弄般笑着,颠着胳膊笑着。
走进了地门大殿,里面静悄悄的,就放着一张床,床上躺着昏迷着的虎子,他上一次外出时遭受了大难,已经很久未醒过了。冯静一脸哀愁的守在床边,抬头看到了木子云,立即换上了一副贤妻良母的暖人形象,没有多说一句话,两人滚到了一起,好是疯狂,好是快乐,床好大,大到他们怎么滚都碰不到那昏迷的人,都滚不到床的边缘。
欢乐结束后,冯静坐在床边,背对着床上的男人,目带柔情地望着木子云,如姐姐般叮嘱道:“别被宗门之事累坏了身子,多休息。”
木子云嗯了一声,转身走出大殿,到殿门时,冯静忽然喊了他一声,木子云回过头头来,只见冯静换上了一副小家碧玉又温婉磨人的模样,红着脸羞答答低着头说道:“夫君.....你,你慢走。”边说着,边摸着她不知何时忽然又大起来的肚皮。
木子云又嗯了一声,终于走出门去。
比武场上没有人,可也不知道是哪里在吵吵闹闹的,扰的人心烦。
来到了法门大殿,它哪里还有昔日法门大殿的样子,破落了许多,进进出出的人也少了,木子云站在外面呆了一阵儿,还是没有决定进去,转身又走了。
回到了山台殿,木子云又看到了许多黑色的幕布,就像是入睡前闭眼的情形,那只不过是些遮住视线的假象罢了。身边跑过了许多人,潘晓雯光着身子跑过来索欢,孩子们跑过来叫爹爹,他都没有停留,头也不回的往里走去。
最深处,有一个女人正坐在那里等待。木子云看到了婉敏,终于咧嘴一笑,他跑过来,将她扑到,吻了尽心尽力,疯到了昏天黑地。
末了,木子云紧紧地抱着婉敏,一息也不愿松手,就像是最原始的一对男女,他们天为衣,地为床,所有的乐趣便是繁衍生息。婉敏抓着他的手放到肚皮上,说道:“死木头,臭木头,你看,又怀上了!”
木子云怔了一下,脑袋里嗡嗡了几声,随即露出了笑脸,低下头去,在那白皙的肚皮上仔细的亲吻,最后,他抬头说道:“是个女孩。”
“嗯”婉敏并没有问为什么,她不再那么害羞,但依旧会脸红。
“就叫她....风..”木子云张着嘴,始终没有说下去,好在婉敏就像没有听到一般,没有多问。
天到底是黑的还是白的,白的吧,瞧,大门外面,漆黑一片。
(下)
木子云从家中走出,站到了山台殿的台阶上,他是穿着衣服的。
山台殿焕然一新,也已经不叫山台殿了,改名为帝宫。是啊,湖州变了,婉敏和潘晓雯最终率领宗门加入了青山峰,各大宗门势力也最终被青山峰一一收服,没有发生过战火,但胜败也已经明了。
木子云走进了帝宫,那是一个宝座。为何没有任何的言语去形容呢?因为木子云觉得,它一定是最好的座位,模样一定很难想象,所以那可能只是一把椅子,也可能是一块金子。无所谓了,有什么关系呢?
柳筱筱身着片缕领着一群弟子路过,弟子们赶忙参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