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鞑阳国的海路上,虎子心里想着的,只是那个素未谋面的同乡人,而木子云的心情显然要复杂的多,鞑阳二字带给他的刺激性很大,他甚至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女孩产生了一丝恐惧。
“你们不必站的这么规矩,等到了鞑阳国,你们就离开吧”铃铛见几个时辰过后,这些可怜人仍旧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有些心疼,笑着劝道:“我们‘霞’是不收奴隶的,这点你们大可放心。”
奴隶们依旧没有动弹,铃铛有些恼了,急道:“你们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
“主人,我们听见了,但我们是奴隶,主人不必在乎我们,奴隶的生老病死都是由主人决定的”一个珑人女奴隶做着标准的笑容,谦卑的低头说道。
也不知道这些可怜人被折磨多久,以至于让她们的人性都被消磨殆尽,即使重获自由的机会正摆放在她们眼前,她们的心中也起不了任何涟漪。
“主.....主人....”另一个珑人女奴隶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张开了嘴,她正是那个做着奴隶神情,却依旧眼神含泪的那位,“我...小奴...真的可以...”
“嗯!”铃铛笑着向她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我们‘霞’不带奴隶,之前在湖州只是过了过当主子的瘾,你现在已经自由了,去你想去的地方吧。”
“主...主人,请见谅,小奴...我...我们受过很多的训练,包括重获自由的考验,我们很...很害怕,已经没了逃跑的念头,但是....我...我一直记得自己是人...我想...很想做回真正的人。”
“嗯嗯...”铃铛走了过去,伸手抱住了她,这可怜的女人先是怔了一下,接着喜极而泣,浑身在抖颤,主人是不会如此的拥抱着奴隶,他们只会轻浮的挑着她们的羞处,侮辱她们,辱骂她们,当亲历了久违的拥抱,这个女人明白了,这一次,不再是主子的考验,而是真的重获了自由。
其他奴隶对主子的举动均有感触,但并不强烈,也许是那个女人的信念太过坚强,即使遭受了地狱般的精神折磨,在别人都倒下的情况下,她依旧存留着本心。
“你叫什么,姐姐?”铃铛甜甜的问道,这更加让女人感动。
“我...我叫李佩芸,如今应该二十三岁了,从桐屿群沙岛走出来的。”
“姐姐你是珑人吧,你的气息很强的...”
“嗯....我....我曾是家乡的佼佼者,只有我一人到了珑人的境界,可惜,外面的世界太大,我却只有做奴隶的份。”李佩芸神情低落,似乎想起了从前的岁月,也许,她后悔离开家乡了吧。她应该是家乡几百年也难遇的天才,刚过二十岁就站在家乡世界的顶峰,她的成就要比当年木子云在湖州强太多了,然而,却做了奴隶,这或许就是对全世界的一个讽刺吧。
“姐姐,我们有缘相识,就是朋友了,以后‘霞’组织为你撑腰!”
“真的吗?”李佩芸难以置信的叫道,她之前虽没有资格站在台面,但亲眼见到了“霞”与“幸运”的对抗,如今,很多人都默默猜测,“霞”可能是第十八个天宫斗,若是有这样强的势力作为自己的后盾,至少自己可以少些做奴隶的可能了。
“嗯!”铃铛转头对其他的奴隶说道:“你们也一样,今后大家都是朋友了。”
可惜的是,物什就是物什,无聊铃铛笑的多么正常,失去人性和希望的家伙,只剩下麻木的感觉了。接下来的几天里,铃铛和风筝用命令的方式,让奴隶们休息,吃饭,活动手脚,而李佩芸也越来越适应重做回人的感觉了,已经能够与大伙谈笑风生。
而带路的那个小女奴隶也一直麻木乖巧着,虎子暗自为她惋惜,十二天....这片海域可真是够大的。
“主人,鞑阳国是以国家的形式存在的,皇室为吕氏一族,但现在并不是皇室一家独大,天宫斗之一的挂檀族已经在鞑阳国安家,皇室是无法与挂檀族对抗的,所以牵扯到挂檀族利益的事情,都要去商议,或者说皇室已经成为了挂檀族的傀儡。”
“没关系,我们先找人,若是有人挡路,冲开就好了。”虎子思量了会儿,接着说道:“我们先去贩卖奴隶的地方找。”
“恐怕不行,主人...被贩卖的奴隶都是一定姿色,主子们的要求都很高,做奴隶的应该方方面面都做到令主人满意,小奴那曾经的朋友,虽然谈不上丑陋,但面容实在平淡,主人您见上一次或许都记不住她的脸,所以不太可能成为侍奉人的奴隶。”
“那就去你们曾经待过的地方”
“主人,小奴没有讲完,小奴的朋友可能已经成为了奴隶,但却是做苦力的奴隶,小奴知道几个地方,主人您可以去那里看看。”
“好,快领路。”
大船停靠在鞑阳国的海岸,而海岸旁刚好有一艘船正在卸货,那群船员见到木子云几人后,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总之一个个面如死灰,先走过来的不是船长,而是那个猴脸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