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太后做了什么?”
今日,涂山悠悠趁着皇上还在烟波致爽殿批折子没回,她便差婢女小满去请邱太医来把平安脉。
“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邱知许没有正面回答贵妃的问题。
自从那回,涂山悠悠把从勤政殿偷拿出来的那封书信摆在邱知许面前,证实了是太后指使冯仑上书揭发诬告他祖父邱年尧。
他便知道了,害得他家破人亡之人,不是当今圣上,而是太后所为。
他如今不能认祖归宗,还得隐姓埋名,都是拜太后所赐。
所以,涂山悠悠有理由把这次太后病倒之事,跟邱知许联系在一起。
“她已是行将就木之人,你觉得我还有必要对她下手吗?
太后这个人,心思太重,为人又好强。近年来,她总护着小儿子瑞亲王,因此早与皇上离心离德。
她的病是心病,我只是开了一些对她无用功的药罢了。对她的病情起不到丝毫作用。”
听了邱知许的解释,悠悠并没有反驳。
“既然跟你无关,那就由她去吧。你虽是太医治病救人,但你也有选择不救的权利。我不揭穿你,同样也不会干预你。”
涂山悠悠表明了态度,她的立场是中立。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面对灭族仇敌,不起杀心,已是慈悲心肠,她又怎么能够劝他拯救仇人的性命?
翌日,
元璟正在烟波致爽殿跟大臣商讨国事。
曹德海突然闯了进来。
“朕看你是越发没有规矩。何事如此惊慌?”
“皇上,皇上,云山圣地楼那边传来消息,皇太后驾鹤西去,崩了~”曹德海说完此言,悲痛欲绝的哇叫一下,哭出了声。
这一声啼哭,把元璟愣住的神情拉回到了现实中。
他双手扶住案几,强撑着身体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太后寝宫跑去。
这一路不算长,但元璟感觉自己走了好久,好久……
他埋怨母后当年将还在襁褓中的他送给太妃抚养。
他抱怨母后从小就疼弟弟元澈,对弟弟百依百顺,而对他却要求严格。
他责怨母后在文武百官都逼他从宗亲里立皇嗣时,没有出面阻止,反而力挺弟弟元澈当皇弟!
所以,当太后在辅政大臣的逼迫下结束了长达五年的垂帘听政,决定还政于皇帝后,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就出现了裂痕。
元璟一直耿耿于怀,他一方面渴望得到母后的认可,一方面又不会低头主动示好。
现在母后驾崩了,在谈这些都为时已晚。
太后最终没能撑到自己的圣寿节,就在临近圣寿节的前两天,皇太后崩了!
元璟悲伤过度,宣缀朝七日。
太后的丧葬制度按皇太后的标准来办。
这七天,除了必要的主持祭拜活动外,元璟一直都把自己关在佛堂里。
方若姑姑向皇上请求,她要留在东陵替皇太后守灵,直到油尽灯枯,死后也要继续侍奉太后左右。皇帝恩准!
数月后……
纯妃在得到三公主元晴的抚养权后,整日都沉浸在当母亲的喜悦中。
一日,奶娘带着三公主在花园转悠。
纯妃见天色渐晚,二人还没回来?
便出门寻找,不巧撞见林答应,也就是之前的嘉妃。
只见她鬼鬼祟祟的提着一个篮筐,纯妃好奇,便悄悄跟着上前一探究竟?
结果却看见,林答应绕到一座隐蔽的假山后头,停下了脚步。
掀开篮筐,里面竟是纸钱?
纯妃想起,先前听身边婢女桃红提起过,林答应的哥哥在天牢被放出来没两天人就死了,她父亲受了打击中风瘫痪在床,从此一病不起。
林答应这会想起来烧纸钱,肯定是为了她哥哥。
可皇宫内是不允许烧纸钱,这是犯了大忌。
纯妃本想装作看不见,就在她转身要走时,脚下踩到一根树枝,咯吱一响,惊动了林答应。
“什么人?”林希澜赶紧去灭刚烧起来的火苗。
“原来是你。”林答应回头见是纯妃,不但没有行礼,反而这般轻蔑的语气。
“本宫只当什么都没看见。”纯妃开口说道。
“看见又如何?我还能怕了你不成?”
纯妃见她话虽如此,但下意识的却拿手去遮挡篮筐里的东西。
这回纯妃没有发问,而是直接上手去抢。
结果却发现,几张红纸上面写了几个人的生辰八字。
定睛一看,有大皇子的名字,还有元贵妃上次小产的四皇子。
纯妃稍稍愣住了神,林答应趁机赶紧抢过字条吃进了肚子里。
“你~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