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德子的这番话后,马学武的表情也不由得凝重起来。
他虽然不知道小德子口中所说的那位大人是谁,
但是他却知道对方的来头绝对不小。
虽然小德子之前一直对于那位大人的身份保密,可是他在来到造船厂的时候却像马学武出事了那位大人的令牌。
放眼整座大明,能够使用金质腰牌的除了皇亲国戚就只有皇帝最为信赖的臣子。
而对方出示的那块腰牌也向他证明了此位大人的来历不凡,再加上马学武也感受到了来自小德子身上的这种莫名的压迫感。
他虽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来历,但是他可以断定对方的身份绝对不低。
就连跟随在他身边的那几名下属都是一等一的武林高手,就更别说是小德子本人了。
可是如今受困之人却能让小德子心甘情愿的称之为大人。
这便足以说明对方肯定是小德子最为重视的存在。
此人就算不是皇亲国戚,恐怕也是朱棣身边的近臣。
如果对方真的在他所管辖的地域内受到伤害的话,那朱棣肯定不会放过他们。
想到此处,马学武的心不禁揪了起来。
他表情凝重的对小德子说道:“这位大人,我刚刚已经通知当地守备武将召集军队,要守卫船厂。”
“若是大人担心您口中所说的那位大人会有危险的话,不如您先将这支军队带走,保护那位大人的安全。”
“至于船厂的事情,卑职会另想办法,绝对不会出现纰漏!”
这已经是马学武此时能够想到的权宜之计,他唯一能够盼望的就是小德子口中所说的那位大人能够顺利拖住那群准备在船厂大行破坏的反贼。
如果对方能够拖住那群反贼的话,那小德子带走这支军队就无伤大雅。
可如果小德子的推断出现了失误,那就意味着全场恐怕将会成为一片无主之地。
如果真如小德子所说,对方出动的人手达成了一定规模的话。
仅凭工部留在船厂的那些工匠,想要抵御这群反贼恐怕是绝无半点胜算。
可是马学武现在只能赌上一赌,他只能赌这群反贼如今已经被拖延住了行进速度,赌小德子没有推断失误。
同时他还要赌陈默在朱棣心中的重要性,赌就算船厂真的蒙受了莫大的损失,只要自己能够保住这位大人的安全,那朝廷就不会因为此事怪罪自己。
否则别说他这个工部郎中要做到头了,恐怕连他这颗向项人头都一定要被朝廷摘去。
小德子的心中此时也正焦急不已,他最担心的就是陈默可能会遇到危险。
而在听到了马学武的这番话后,小德子顿时来了精神,他转头看向马学武,同时开口对其问道:“你们当地有多少守备士兵?”
“因为此处属于朝廷重地,所以朝廷常年安插在此处的士兵有近两千人。”
“我之前已经通知此处的守备将军调集军队,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这次起码能够调动上千人!”
这上千人的数目虽然不多,可是要支援陈默却应该是足够了。
所以在听到了马学武的这番话后,小顺子当即点头,并对其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你立刻将调军令牌交付给我,我先带着一千名士兵前去支援我家大人。”
“至于船厂也必须要有人进行看守,你现在立刻去找此处的守备将军,要求他将换防的那些士兵也全部调往船厂,绝对不能给那群反贼以任何的可乘之机,如果这次船只出现了什么意外,耽误了我们的进程,那你们就等着被法办吧!”
扶桑战场的战机容不得有半点延误。
可是正在与那群反贼交战的陈默却也不能有任何的危险。
小德子无奈之下只能动用自己的权利胁迫马学武,希望其能够恪守本分,履行一位官员理应履行的职责。
听到小德子的这番话后,马学武的心脏不禁沉到了谷底。
要知道,换防军队的军营距离船厂足有数里之遥,而看刚才那束烟花升空的位置,距离船厂似乎只有几十里远。
在这种情况下要将军队调集到一起并保卫船厂,这对于他们来说绝对是一场浩大的工程。
毕竟这一来一往就需要耗费极长的时间,而这些负责住房的士兵又全都是步兵,没有可以骑乘的马匹。
这样一来,在路上耽搁的时间便相当于给那些反贼留下了一个空挡。
若是他们借此机会乘虚而入,那这船厂岂不是要不保?
马学武将令牌握在手中一时,不知是否应该交给小德子。
而就在其做着思想斗争之际,小德子猛的伸手将那块调兵令牌夺了过来:“我现在立刻带兵前去支援,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那群反贼释放烟花的目的一定是想将提前安插在船厂附近的同伙聚集到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