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银子交付到对方手中之后,陈默推门走进了这间雅间。
雅间内的装饰可谓十分奢华,一架绣有金丝的屏风阻隔在门前,让人看不清楚屏风后的客人的容貌。
那人协作在屏风的后方,而他的身边则跪坐着一名怀抱着琵琶的女子。
那女子手指轻弹,琵琶上顿时传出了一阵悦耳的乐声。
两人之间隔着这架屏风,而陈默的面前则放着一只单独的桌子。
桌子上不仅摆放着酒菜蔬果,甚至在那桌子下方还放有一只已经点燃的火炉。
由此看来,这应该是这位客人提前准备,他应该已经料定了陈默,今天一定会来这里与他见面,所以才会专程在此等候。
陈默顺势坐在了桌前,同时端起了面前的酒杯。
他刚想品一品杯中酒,但却被小顺子伸手拉住了手腕:“大人,这酒喝不得!”
陈默自然知道小顺子是担心这酒中可能有毒。
可是他却只对小顺子投去了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后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既然我这次是受约而来,那想来东道主应该不会在这酒中下毒,如若不然,他又何必处心积虑的将我请到这里呢?”
那就说明对方此举肯定是有着自己的目的,如果真的是想要暗害他的这条性命,那又何必将他引到此处,而不是直接在这信上下毒毒害了他?
对方能够轻而易举的将信送到翰林院,这便足以说明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觑。
想要找到一些触之即死的毒药,暗害一个小小的朝廷官员,这对于对方来说绝对不成问题。
小顺子显然也明白了陈默的意思,于是悻然将手缩回。
而坐在屏风后面的那人在听了陈默的这番话后则不由得开口笑道:“陈大人果然是好胆量,不仅敢单刀赴会前来见面,而且还对我提前准备的酒水不设提防,如此坦然的将其喝下。”
“陈大人真不愧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物,单单是这番坦然就远非常人所能相比!”
陈默闻言,微笑着点点头:“我相信阁下绝对不会在这酒中下毒,就像阁下相信我今天一定会来赴约一样。”
“不过陈某倒是想问一问阁下,你究竟为何要约在下来此赴约?你又是凭借什么手段将那封书信送到了翰林院中?”
“想将书信送到翰林院中,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在下不才,手下却也有几名高手,虽然实力比不得陈大人身边的两位左膀右臂,可是想要送去一封书信,并绕过陈大人手下的那些所谓高手却也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至于我为何要邀请陈大人在此见面,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就是因为你陈大人在京城中的影响太强,在下实在太过仰慕,所以今天才会专程邀请陈大人在此会面。”
“况且陈大人最近刚刚被提拔到翰林院,并且在翰林院中做出了如此大的动作,我要是不借此机会拜访一下陈大人,结识一下您这位青年才俊,那岂不是有入宝山空手而归的感觉?”
对方这番回答模棱两可,始终在和陈默打太极。
而在听到了对方的这番回答后,陈默只是笑着摇了摇头:“阁下自始至终一直不愿袒露自己的身份,邀请我在这里见面却又始终藏匿于屏风之后。”
“阁下口口声声说是仰慕在下,可是在下却并没感受到阁下的仰慕,反倒是感觉到了阁下对于在下的疏远!”
“既然我今日已经前来,那自然是怀揣着十足的诚意,如果阁下愿意与我相见的话,那现在就请转出屏风,你我二人坦诚相见。”
“如果阁下始终不愿意走出这扇屏风,还是要和我故作神秘的话,那就别怪我不留面子,就此告辞了!”
听到陈默的这番话后,屏风后的那人只是笑着摇了摇头:“陈大人怎得如此急色,在下既然愿意在此接见陈大人,那自然是要与陈大人见面的。”
“陈大人此时如此焦急,岂不是有失自己朝廷官员的身份?”
“陈某还有许多公务需要处理,实在不便在此耽搁太长的时间!”
“既然如此,那我便与陈大人见上一面!”
随着屏风缓缓撤去,一名俊俏的少女出现在了陈默的面前。
这少女身材玲珑,纤毫毕现,哪怕是见惯了美女的陈默,在见到这名少女的时候也不免有些惊为天人之感。
少女眼见着陈默,一直盯着自己,双眼顿时笑成了月牙:“人都说臣大人是谦谦君子,可现在为何又如此正视小女子,莫非大人不知何为男女有别吗?”
“男女有别的道理陈某自然清楚,只是陈某万没想到手下豢养着高手,并想方设法将书信送到翰林院中之人,竟然会是一个如此娇俏可人的少女!”
“难道你不知道你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已经触犯到的朝廷令法吗?只要本官现在一声令下,你立刻就会被我手下高手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