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的话如一记惊雷响彻乔氏内堂。
一众宗老面色涨红,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只是却无人敢吭声。
铜雀神卫的修为摆在那里,整个乔氏,除了乔玄以外,恐怕无人能打得过她们。
更为重要的是,夏荷乃是王昭君的人。
此人就是王昭君在炎黄内行走的影子。
乔玄见气氛有些尴尬,忙是向着夏荷迎了上去。
“夏荷姑娘,此俱为玩笑之语,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宗老俱是两女的长辈,自然不会真是如此。”
夏荷微微一笑:“乔公,我家小姐意思很明确!若是乔氏宗老以为那番作态的言语就能掌控后宫之人,那就未免太小看炎黄了!”
“大小乔两位小姐是得到姑爷恩宠不假!可这炎黄大事,非是她们能做主的,就连小姐也是如此。”
“还有!后宫之主一事还望乔氏众人莫要在胡言乱语,或许说者无心,但听者有意,姑爷可是很烦有人谈论他家事的!”
话罢,夏荷将信封和白绫放在桌上,便扭头就走。
半晌之后,有下人通报夏荷出了乔府,众人才缓过神来。
“大伯!这贱人也太嚣张了!我们再怎么而言也是‘皇亲国戚’,怎可被这等奴婢羞辱?这要是传出去,我乔府的威严何在?两位妹妹该如何在宫城自处。”乔鑫大叫。
一众宗老也是气愤填膺,面色涨红。
王昭君也就罢了!
毕竟这是秦天纵公认的女人,可如今却是没想到,连她手下的丫鬟都敢在乔府头上动土,这完全是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乔玄,你是乔家家主,乔家如今颜面受损,你该如何?”
“对!你是秦天纵老丈人,他该是给你几分薄面,我们就算拿王昭君没办法,难道对于这等贱婢还没办法吗?”
“她王昭君真当自己是后宫之主,母仪天下了?还敢给我等送白绫,真是反了他了!”
......
乔氏宗老你一言我一语,言语中尽显轻蔑。
乔玄看着这群色厉内荏的乔氏众人,心中冷笑不已。
一群食古不化的老顽固,还总以为这是当年在东吴之时呢。
当年在东吴,那是因为乔家传承数百年,各行各业根深蒂固,孙权拿他们没办法。
如今从头开始,乔家唯一的优势,还是炎黄给的,秦天纵吹口气就可灭。
“家主,看看王昭君说些什么吧!”宗老中有一从未出言的老者出声道。
“是!二叔公!”乔玄拿起了桌上的信封。
“乔公,您迁炎黄已久,奈嫱事务繁多,未拜谒乔府,此乃嫱之过也!嫱感激乔公成全秦君与二位妹妹之事,为秦家择得佳人良媳。”
“二位妹妹与嫱相处亲如姐妹,关系日渐亲昵,毫无间隙,嫱冒昧称乔公一声‘伯父’。”
“盖今日一事,嫱已有所听闻。幸耐伯父明晓事理,未参与此事进言,信上俱言,皆为乔氏之人所为,嫱心甚喜!可闻乔府之事,嫱为后宫之长,却不得不言。”
“书上曾言,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炎黄之人,无人可凌驾于律法之上,嫱如此,乔府亦俱如此!国无法不兴,家无规不立。作为秦君之亲族,该是助秦君立法立规,而不是让其失信于炎黄,这亦是‘皇亲国戚’该行之事。”
“乔府之事,该由律法相待,莫做那等罔顾律法,奔走求情之事,若秦君有意,则乔府还有缓和之地,若秦君无意,该是嫱三人也无法将其左右。故,还望伯父同乔府众人明晰,后宫不可干政,切莫如那杨国忠、杨玉环之流,秦君博古通今,此事乃是大忌。”
“今日之事,嫱定当守之,秦君历来疼爱两位妹妹,若知今日莹儿泣声落泪,该是天威不可挡!还望伯父知悉。”
“嫱之言尽矣,乔府之事困局,在于乔府之人,而不在宫中。”
“乔府也该是谨记,日后切莫再相逼后宫之人,就算秦君不顾,嫱也定当代行之。”
“切记,嫱有这般能力!莫当后宫无人!”
信上的内容让乔府内堂众人呼吸都停滞了。
谁也没想到那个在万军之前抽泣的女子,竟然是这般强势。
又是送白绫,又是告诫的,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
信上那最后的话,更是赤裸裸的警告。
乔府今日的事,已经触及到了后宫的底线,下一次再有此事,恐怕迎接他们的便不只是这条警告的白绫了。
“大伯,此女甚是嚣张,不过是匈奴...”
乔鑫话还未说话,一根拐杖便是挥了过去。
“逆子,你还嫌乔家的事不够大吗?若不是你,乔家岂会有今日之处境?观你之所为,我等又岂敢将乔家交予你手?目中无人,嚣张跋扈,你真当乔家是炎